莫雷冲动地满脸红光,几近找不到北了。
莫雷无辜中枪,也不敢辩白,只得看看弯着腰疼得一脸煞白的南宫仪,无法道,“爷,这位小大夫看上去不大好啊。”
只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南宫仪上来,本来想好了想要挖苦她一番的说辞也被他咽进肚里,倒有些失落起来。
这么想着,他已是沉着脸挑开了帘子,喝骂起莫雷来,“谁让你停下的?不晓得本王政务缠身,迟误不得吗?”
耶律玄见她始终特长揉着腹部,顺势就替她揉了揉。
他当然看得懂南宫仪的心机,只是面上却若无其事,“你治好了母后的病,便是对本王有恩,这点子小事,又不消本王亲身去办,何谈劳烦?”
好不轻易出了皇宫,外头已经星斗满天了。
来时她是上京府伊送出去的,这出宫,也没有人给她派辆马车,大早晨的,到处黑灯瞎火,她要靠两条腿量着归去吗?
此人,实在是太高看本身了吧?
而马车里,耶律玄还在那儿拿着劲儿,端坐如钟,明显眸子里有粉饰不住的高兴一带而过,却硬是憋着不肯挑开帘子下去。
想了想,她决定放个大招。
南宫仪看一眼华灯初上的宫门,有些不知所措。
“如何回事?大冷的天儿,竟出了这么多的汗!”
耶律玄那里是这般好乱来的?
悄悄地撇了撇嘴,南宫仪勉强陪着笑,“看王爷您说的,小民是那样的人吗?小民确切有要事要回堆栈一趟,还请王爷包涵!”
她这话说得非常隐晦,言下之意,那就是您后院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再带我一个“男人”归去,还不让人背后里嚼舌根?
关头那也得晓得路!
不大不小的力道,化开了腹部那淤积在一处的气团,南宫仪白得金纸一样的面色也垂垂好转,人舒畅了很多。
南宫仪见这男人也够刚强的,她都说得口干舌燥了,这男人还死咬着不松口,让她实在难为。
木制的轮子收回“吱吱呀呀”的声响,马车动了起来,随行的马队保护簇拥在四周,渐渐从南宫仪身边颠末。
南宫仪有些哭笑不得:本身竟然被此人给贴上标签了,甚么时候她成了他的人了?
“既然你执意要回堆栈,那本王就不带你回府了。”他淡淡说道,纵身一跳,上了马车,冲车夫说了一句,“回府”!
看来,她要好好地练练这副小身板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她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
“阿谁……王爷,堆栈里另有些行李,小民还是先归去吧?”南宫仪对上耶律玄那双通俗诱人的眸子,笑得非常难堪。
话音未落,就见身后黑影一闪,耶律玄已经跳下了马车,站到了南宫仪身边。
贰心中暗笑,面上却纹丝不动,“如此说来,你是嫌本王侍妾浩繁才不跟本王回府,不是为了别的?”
聪明绝顶如耶律玄,如何会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嘿嘿,怎好劳烦王爷的人?还是小民亲身取来吧。”此时的南宫仪,恨不得插翅飞走,那里敢和这个大魔王一起坐车回府?万一起上他魔性大发,或是晓得了她的身份如何办?
南宫仪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已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暗恨本身这副小身板太柔弱,想宿世里动辄都是五千米十千米的,那也照跑。
“嗯。”耶律玄又规复成那种高冷孤傲千年不化的冰山脸,端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茶盏,仿佛底子就没有在乎南宫仪是否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