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冯小怜又欢乐起来,她剜了那管家一样,阴阳怪气从鼻孔哼出一声,“你去奉告摄政王,就说本宫来了……”
“皇弟,本宫来,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她带着些期盼,声音还模糊有些颤抖。
实在她只明知故问,但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傻站着,只得没话找话。
何况,他和阿谁老太婆之间更是有杀母之仇,以往的母慈子孝,不过是权宜之计。
但是耶律玄这不冷不淡的语气,让她实在不好搭话。
这话,让冯小怜忍不住想抽管家嘴巴子。
以是,他和冯小怜之间,已经没有涓滴能够让步的境地了。
因而,他站定以后,只是淡淡地垂下眸子,并不看冯小怜,只承诺了一个“是”!
他又羞又恼,只得冲管家喊道,“好你个主子秧子,连太后的凤驾都敢冲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美美地打着算盘,这才敢来摄政王府。
这岂不丢人现眼?
在门外游移了一阵子,她终是硬着头皮道,“传闻皇弟返来,母后甚是顾虑,本宫特地来看看。”
冯小怜正在气头上,听了南宫如的话,肺都快气炸了,更不会去揣摩南宫如的话到底有甚么不对。
冯小怜本想让喜宝公公脱手经验经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没想到,喜宝年纪悄悄,竟然被王府这个腿脚不甚便当的人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皇太后身份高贵,有甚么话尽管叫人来传就是,何必亲身前来?”耶律玄坐在太师椅上,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后背上,一手拉着南宫仪的手把玩着,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冷意。
瞪圆了那双丹凤三角眼,冯小怜就朝喜宝公公脸上打了一巴掌,厉声喝骂,“主子都被一个主子给呵叱了,你还在一边儿看热烈?”
但是她那里晓得,人被逼到绝境上,甚么都不会在乎了。
见管家指着前头让她走,冯小怜不由冷哼一声,跟着管家进了一道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走到绝顶,就是两扇雕花格子门大开的花厅。
她这哪是客气?清楚是耶律玄借口遁词罢了。
她三番五次地设想想害了南宫仪,太皇太后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胡作非为,耶律玄早就不把阿谁老太婆放在眼里了。
她岂能受得了?
即便在摄政王府,她也不能没了气势。好歹她是耶律弘的生母,当朝皇太后。以耶律玄对耶律弘那般庇护,毫不会对她这个生母如何的。
想到这里,冯小怜忍不住气得剜了管家几眼,管家却不觉得意,只是身后恭敬道,“太后,这边请!”
管家仿佛是听不见喜宝的叫声一样,并不当即松开手,而是捏着他的手腕子往前一送,就把喜宝给推了出去。
就听她冷哼一声,望着不远处的花厅,恨上心头,“有弘儿在,别人别想觊觎那位子。想独大,也得问问我们冯家乐不乐意?”
现在她和太皇太背工里都有一支精干的步队,据她和本身姑母筹议,耶律玄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好歹,她也是个身份高贵的人,哪能受如许的气?
他并没有因为冯小怜是当今皇太后就卑躬屈膝,更没有被冯小怜这几句妒忌讽刺疾言厉色的话给吓怕。
咬了咬唇,冯小怜只得纡尊降贵地喊了一声,“皇弟?”
管家听了冯小怜的话,不由嗤之以鼻。这个愚笨无知的妇人,还想把耶律家的天下交给冯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