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住了声,端起大理石桌面上的一个茶盏来,小口小口地呷着,并没提让冯小怜出去坐坐的话。
本来,花厅内坐了这么多人。
何况,他和阿谁老太婆之间更是有杀母之仇,以往的母慈子孝,不过是权宜之计。
伸手拢了拢梳得规端方矩的发髻,冯小怜往前迈出一步。既然耶律玄不发话,今儿,她只能闯出来见他了。
而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这两个女人,和耶律家,也毫不是一心。
一桌子的人,听了冯小怜的话,面上都是出色纷呈。
西凉夜瞥了她一眼,不由暗想:这个皇太后到处计算,咄咄逼人,怪不得耶律玄不喜呢。就连他,如果摊上这么个嫂子,也喜好不起来吧?
南宫仪听了不由咂舌,冯小怜此主要玩个大的了,看模样,威胁不了耶律玄,他们冯家要动真格的了?
南宫仪笑了笑,慈爱地看了眼弟弟,就当没闻声冯小怜的话。
打从冯小怜出去,他重新到尾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耶律玄听着冯小怜在挑一个孩子的刺儿,身子从后仰渐渐地坐正,一张超脱不凡的脸上带着一抹刻毒的笑,“皇太后这是想越俎代庖吗?本王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了?”
冯小怜刹时感觉本身是个不速之客了,满腔的话,在看到西凉夜也在以后,她就不晓得该如何朝耶律玄说了。
耶律玄哪能让这个小舅子给饿着?忙笑着安抚他,“越儿饿了?姐夫这就叫人上菜!”
他和耶律玄混熟了,也就没了那么多的礼数。
她这是直接忽视了南宫仪的身份,想要以势压人了。
只要南宫越,年纪很小,这会子肚子饿得叽里咕噜的,但是几个大人都在那儿唇枪舌剑的,他忍不住就嘟囔着,“到底何时开饭?我都快饿死了。”
听着冯小怜把太皇太后搬出来,耶律玄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邪笑,“母后倒是故意了。”
她也没称呼南宫仪为“摄政王妃”,更没有叫她南宫公主,直接用了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