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耶律玄那固然轻笑着,但却莫名清冷的脸,冯小怜眸中不由闪过一抹狠戾,“皇弟,自古红颜祸水,你还要三思才行!”
但是放夹起一根鸡腿咬了一口,就听耶律玄那磁性清越的声音又响起,“本王宣布,明日,本王要迎娶南陈嫡公主南宫仪!”
“咳……”南宫仪嘴里的那口鸡腿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惊吓得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憋得她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儿通红。
南宫仪哑然,这话说得的确有理。老百姓只要过上安稳幸运的日子就好,才不管上头那位到底是谁呢。
说真的,耶律玄做出了他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以是,在他面前,他气归气,却不得不平。
冯小怜本来是对劲地筹算回宫的,但是被这些黑甲侍卫给围住,那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脖子上,她顿时就方寸大乱。
她伸手点了点南宫仪和南宫越,笑得非常凶险,“本宫就没那么美意喽!”
“阿仪……”他游移又谨慎地喊了一声,唯恐声音大了惊着南宫仪。
“干甚么?你们要干甚么?”冯小怜缩在那群畏畏缩缩的宫女寺人身后,吓得花容失容,连声音都变调了。
因而,两小我点头决定,第二日大婚,洞房花烛!
见耶律玄安抚完了南宫仪,他方才出声问道,“摄政王,你真要反了?”
耶律玄忙俯下身来轻拍着南宫仪的背,嘴里还不忘说她,“多大的人了,吃个东西都能噎着?又没人给你抢!”
见他越说越没个正形,南宫仪只得白了他一眼,自去低头吃菜。
西凉夜坐在那儿,身姿矗立,始终在冷静地看着耶律玄的一举一动。
冯小怜心下也是忐忑不安,耶律玄夙来在疆场中令人闻风丧胆,如果他真的要对她动手,恐怕就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了吧?
“你把一国太后囚禁,和天下人如何交代?”她担忧的是这个,万一这事儿鼓吹出去,天下的拂晓百姓说耶律玄造反了如何办?
耶律玄见南宫仪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就晓得,这小女民气里也是这么想的了。
啐完西凉夜,她又忙对耶律玄点头,“没事,我乐意!”
冯小怜身为冯家的女儿,天然向着冯家。归正她的儿子由外祖家保着,坐得更安定。
陈啸同内心格登跳了一下,却还是为他捏了把汗:此人,没有掌控就敢和她们冒死?也实在太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