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那私印只剩下了半块我也感觉可疑,但当时景王殿下传出死讯,其他皇子又拿不出能证明本身能够担当皇位的物件儿来,我们也只能信那封遗诏了,毕竟上头的字的的确确就是先帝亲笔所写,绝对错不了的。”
“先帝驾崩的这几年,我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次梦见他了,我现在还经常能想起,当年我们三个在御书房里吵起来的画面。你和先帝主张管理水患要先从国库掏银子,我担忧当时国库不充盈,主张动员富商捐款,我们吵了一个下午,气的他扬言要拿镇纸砸碎我的头。”
曲傅林坐上了马车,直奔程家。
看来讨厌建琮帝的,绝非他一人,这程阁老能当着他的面儿说如许的话,可见对建琮帝的不满。
“天然是景王!论才调论才气,景王殿下当仁不让是皇子中的第一,他很像先帝年青的时候,事事都为百姓着想,当时你不就是这么夸他的吗?”
说道此处,曲傅林把脸上的笑容一收,神情涌上了一丝哀伤。
他进了程家宅子,探听到程阁白叟在书房,自徽亭走出,向南走上一会儿,便能瞥见有两片栽种的矮竹,矮竹中间是青灰色石砖铺就的甬道,程家的下人勤奋,积雪已经扫净,顺着甬道走就是程阁老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