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韩老祖的孙子,听过没有?”
迎着门的桌子边,一个黑脸大汉坦着胸脯坐着,一只脚高高的搭在桌沿上。
那锦袍青年韩宇不说话,身后一众青年才俊倒是齐齐出声。
“哎呦,我的官爷哎。”一个脆生生的声声响起,便是一个穿戴透露粉衣的中年妇女从后堂转了出来。
“猖獗!敢对韩少无礼!”
他这边一骂,一群黑脸部下的官差便是荡笑不止:“吃我的,可比你爹的大!”
来人不是别人,恰是楚花样!
“老板娘,拿酒来,给老子服侍着。”黑脸猖獗的笑着,踢了一脚桌边血淋淋的人头,嘴里骂道:“瞧这夯货,老子就感觉倒霉。”
那是一幢三层的小楼,迎着南面的顶层,架着一顶残破的风车,在沙风中缓缓转着,不是收回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
他一手抓着石羊腿大口啃着,嘴里还大声唱着段子:“啃着腿子老子唱支哥,水灵灵的妹子啊,爱哥哥,我的小丫头电影啊……”
统统的目光,纷繁朝着门口望去。
“哈哈……别吓破胆了!”
看模样,方才的门,就是他踹开的。
“哈哈……老子就说明天要泄火,总算找着地儿了。”话音未落,他已大步走了过来,对着楚花样喝道:“夯货,说你呢!给老子滚蛋,别挡道儿!”
黑脸顿时失了魂普通,傻笑道:“六合知己啊。老板娘,你不是说老子没泻火吗?要不借你那处所……”
千帆明月见楚花样这般,顿时没了兴趣,兀自低着头,喃喃道:“我可不想埋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处所。”
堆栈就立在马厩前面。
乱哄哄的大厅,被这俄然的响动,弄得刹时静了下来。
见对方人多势众,那火爆脾气的青袍修士也是内心露了怯,开口对着中间说话的人支吾道:“朝廷的人,不能随便脱手吧?得要圣旨才行。”
“好了,明月,你就别添乱了。”云刻画一手拍了拍千帆明月的肩膀,一行人跟着楚花样,缓缓踏入尘封的古城。
粉衣女子两手推开黑脸攀上胸口的熊掌,嘴里骂道:“夯货,泄你爹啊!”
“哼哼……”黑脸闻言,嘲笑了一声,抖手之间,便是一道刀光闪过。
她一出来,本来压抑的氛围,也是刹时活了过来。
没有人说话,乃至没有人敢直视楚花样。
一个青袍墨客模样的修士,神采变了几下,方要站起来,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按下。
黑脸看似卤莽的脸上,小眼动了两圈,忽的面色一缓,对着身边道:“都把刀收起来!”
黑脸一手抹着刀锋上的鲜血,又是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这才冷声道:“要圣旨是吧?让都督写一份不就是是了。”
青袍修士面庞看似儒雅,倒是个可贵的火爆脾气,闻言拍案而起,冷声喝道:“朝廷的人如何了?这里又不是都城,还容得这孙子撒泼?”
却见一个剑眉星目标少年,缓缓收起脚。
半老徐娘,风味犹存。用在这女人的身上,倒是在合适不过了。
“我呸!”黑脸重重的啐了一口吐沫,看了一眼楚花样的脚,方才他并没见到楚花样脱手,胸脯上却无端多了一个足迹子。
那人谨慎的瞅了瞅一边的黑脸男人,这才和青袍修士附耳小声道:“郑道友,他是朝廷的人……”
两条连缀不断的山脉之间,是一条早已干枯了不知多少年的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