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妃薄叹一声,问了句:“走了?”
“你的意义我晓得,可当年济王妃当初能顺利产下小世子和小郡主,传闻就是当初徐三女人为她调度身子的原因,济王妃也多次在人前嘉奖徐三女人,可见徐家二房三房干系并不差,”平郡王妃微微点头说道:“徐三太太没有出言害徐三女人的理,即便徐三太太话语有误,可徐老太太这些年一向明哲保身,徐三女人又是她的亲孙女,承认了那些谎言,对徐家女人没有好处,徐老太太不是傻得。何况因为上回姚家的事儿,我没有出口扣问,而是托了庆国公夫人提的,又没流露要为徐静和攀亲的人是谁,她们婆媳却异口同声地回绝,只怕这事是真的。”
与此同时,英国公府的总管郑率和英国公的贴身侍从纪墨也很无语地在发楞,自家的国公爷从平郡王府里返来,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后院拿了水桶,从外院的井里打水,打满两桶,又拎到后院,倒进三人合抱的粗瓷大缸里,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常嬷嬷点点头,“主子从未见过英国公这等失魂落魄的模样。”
楚啟有一刹时愣怔,没有再对峙这件事,半晌再张口,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沙哑:“弟弟传闻那位薛至公子,有些很不好的风评,军中有位同袍提及过几句,那薛至公子是极纨绔的一小我,只怕不是徐三女人的良配。”
楚啟渐渐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说道:“我记得徐三老爷与徐二老爷也非一母所生,徐家三太太也不是静和的亲婶母,或许她们并不知情。”
平郡王妃教子甚严,听到这话柳眉倒竖,怒斥道:“你听谁说,我教过你多少次,休要与那些报酬伍,没得带坏你的品性!”
平郡王妃收回投在弟弟身上的视野,抚着袖口繁复的绣纹,语气平和说道:“你单身这些年,身边也该有个别贴的人奉侍,徐三女人是个心善的,我故意替你拉拢,可方才你也闻声了,没有张屠户也不消吃带毛猪,这京中和顺详确的女眷另有的是。”
平郡王妃微微在心底感喟一声,这个弟弟的性子她体味,只怕是弟弟听到了徐三女人与薛至公子的绯闻,特地探听的罢,她亲身执壶为弟弟添上茶水,软语说道:“你晓得徐三女人就要及笄,特特儿请旨回京述职,就是为了怕三女人先同别人议了亲,又求到我这儿,想正大光亮迎娶徐三女人,这份心也算可贵了。只可惜你们有缘无分,人家既然名花有主,对方是好是坏,都与我们无关,你还是撤销这个动机,放下罢。”
“母妃,徐三女人但是娘舅的知己,儿子跟在娘舅身边习武这么些年,还从未见娘舅如此对一女子上心,这但是比铁树着花还奇怪呀,您不是还说过簪缨之家,常常各房都是面和心反面,没准儿那徐家三房就是用心的,徐老太太不好当众下儿媳妇的面子也说不定,毕竟没有实证,”朱郯珏说道。
空穴不来风,外头的绯闻虽有言过实在之处,但也申明徐三女人并不是完整架空薛至公子的,常嬷嬷想英国公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才肯放弃的罢,她不由感喟,真是可惜徐三女人那样聪明和顺,仁慈儒雅的人,竟会看上一个纨绔,她沉默无语中。
朱郯珏在一旁听着,很有些不平气隧道:“娘,孩儿也传闻过薛湜此人,自称都城一霸,又孤介又桀骜,还经常出入秦楼楚馆,仿佛还跟几个歌妓有来往,徐三女人若真嫁了他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