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韩氏淡淡道:“既然李女人已经同意告终此事,老板娘又何必多管闲事。老板娘怜悯李女人,我是晓得的,老爷做下如许的事,我也对李女人深感惭愧,只是三百两银票已经不是个小数量了,贫苦人家过一辈子只怕都绰绰不足,老板娘以为多少才算多呢?”
白素锦扶着李妙秋坐下,低声劝了几句,又对张韩氏道:“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归去奉告姓张的,要么拿五万两银子,了偿李女人,要么等着刑部下旨,罢官夺职吧!”
李妙秋本来已经平复的表情,此时再次冲动起来,再也坐不住,站起家喊道:“夫人竟说我不知廉耻,他既娶了你,就该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又来勾搭我算如何回事。更何况,他还跟我说,他没有结婚,口口声声承诺着中了进士,得了官职,需求娶我做正妻。千万没想到,夫人与我皆错认夫君,夫人却还各式保护他,竟能说出如许让民气寒的话。”
张韩氏神采如常道:“既然李女人肯如许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毕竟老爷负你在先,给你些赔偿也是该当的,这三百两银票,李女人还是收下吧。”
“甚么,五百两,老板娘这是坐地起价吗?”张韩氏有些不悦,没好气道,“老板娘最好想想清楚,你脚下的处所是姑苏,如果为了面前的好处,失了长远可就分歧算了。”
张韩氏有些愤怒,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平和,几近是冷冰冰道:“别怪我说话刺耳,她本身不知廉耻,还没结婚就上了男人的床,乃至未婚先孕,落胎也是无法之举,这又怪得了谁。”
翠儿听了张韩氏的斥责,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张韩氏这才规复了神采,又转头看向李妙秋,语气诚心道:“李女人,我想你应当是个明白人,若你真是对老爷另有些情分,就该以老爷的名誉为重。你到处鼓吹此事,对你也是毫无助益,既然老爷已经对你不再有情,你也没需求死缠烂打,还是拿着这银票,去寻一个更好的前程吧。”
张韩氏听了这话,有些骇怪,原觉得张润成和李妙秋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想到另有了孩子,听这说法,张润成还为了制止费事,决计让李妙秋小产了。
张韩氏心道:公然,你这贱人终究说出了内心话,千里迢迢来这里,拿着对老爷旧情难忘做幌子,本色目标,还不是想着麻雀飞上枝头,过穿金戴银的糊口。
张韩氏听到这里,拿出了银票,直截了本地说:“李女人,这是三百两的银票,你拿着它,分开姑苏,今后再不要与老爷有一丝干系了。”
张韩氏不动声色,只听李妙秋持续道:“既然缘分已断,我也已经死了心,莫说夫人明天来了,说给我些赔偿。便是明天夫人不来,我也正筹算出发回京,再不与老爷干系。我也是个知廉耻的女子,断不会被人赶出来,还死缠烂打,这事,就此算了吧!”
张韩氏此话一出,白素锦想起当初,李承泽就是拿着一百两的银票,与她决然分开的。心下气恼,脱口而出道:“你这是干吗,想用钱摆平这事吗?我奉告你,这不是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