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韩氏淡淡道:“既然李女人已经同意告终此事,老板娘又何必多管闲事。老板娘怜悯李女人,我是晓得的,老爷做下如许的事,我也对李女人深感惭愧,只是三百两银票已经不是个小数量了,贫苦人家过一辈子只怕都绰绰不足,老板娘以为多少才算多呢?”
翠儿嘲笑道:“李女人,实话奉告你,我家老爷现在但是县令,如有人敢辟谣肇事,诽谤我家老爷的名声,我家老爷遵循律法,但是有权力把这辟谣之人,打入大牢的。大牢里有十八般科罚,李女人一个弱女子,不晓得能不能接受得住?”
白素锦扶着李妙秋坐下,低声劝了几句,又对张韩氏道:“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归去奉告姓张的,要么拿五万两银子,了偿李女人,要么等着刑部下旨,罢官夺职吧!”
张韩氏不动声色,只听李妙秋持续道:“既然缘分已断,我也已经死了心,莫说夫人明天来了,说给我些赔偿。便是明天夫人不来,我也正筹算出发回京,再不与老爷干系。我也是个知廉耻的女子,断不会被人赶出来,还死缠烂打,这事,就此算了吧!”
张韩氏许是被白素锦的气势有所震慑,见翠儿又要出言,赶紧佯装气愤,大声道:“住嘴,你一个丫头家,也太不知分寸,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老爷公道廉洁,断不会如此行事。”
白素锦还是沉着神采,伸出了一个手掌。
翠儿听了张韩氏的斥责,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张韩氏这才规复了神采,又转头看向李妙秋,语气诚心道:“李女人,我想你应当是个明白人,若你真是对老爷另有些情分,就该以老爷的名誉为重。你到处鼓吹此事,对你也是毫无助益,既然老爷已经对你不再有情,你也没需求死缠烂打,还是拿着这银票,去寻一个更好的前程吧。”
白素锦无所害怕道:“夫人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可不怕,我此人,一贯目光短浅,不晓得甚么叫做长远筹算。我只晓得甚么叫蔓延公理,甚么叫帮困扶弱。李女人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夫人却说我坐地起价,试问,当夫人怀了孩子,我给夫人灌下一碗落胎药,过后,装模作样的拿些银子,作为赔偿,夫人是否会毫无牢骚,欣然接管?”
李妙秋听了这话,又见张韩氏态度诚心,神采也和缓了下来,竟道:“夫人,说实话,我对老爷一向有情分,我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想和老爷能在一起,哪怕是做个妾室我也是情愿的。只是我没推测,老爷竟负心至此,别说让我做妾室,竟是推说不认得我,将我赶了出来。”
翠儿哼了一声,非常不屑道:“我奉告你,我家夫人肯恩赐你三百两银票,那是心肠仁慈,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就是个婊.子,搁这儿装甚么纯洁,谁晓得除了我家老爷,你另有多少男人。识相的,拿着这三百两银票,滚出姑苏,此事就算完了。不然…”
张韩氏心道:公然,你这贱人终究说出了内心话,千里迢迢来这里,拿着对老爷旧情难忘做幌子,本色目标,还不是想着麻雀飞上枝头,过穿金戴银的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