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李妙秋便是一脸的悲忿之色,铿锵有力地报告道:“张润成所犯法行一,家有正妻,却诱骗民女,谎称未娶,此为有失风化之罪。张润成所犯法行二,决计药杀亲子,使得民女小产,此为毒杀亲子之罪。张润成所犯法行三,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不但不实施对民女的承诺,反而派人下毒,使得民女差点命丧鬼域,此为投毒暗害之罪。”
周侍郎脸上现出一丝不屑,转头环顾下跪的几人,轻视道:“这几人,纯属诬告。”
周侍郎嘲笑道:“真是笑话,你若不是收了被告的好处,莫非是本身搭着银钱来了都城,然后自掏腰包住在堆栈?我敢鉴定,你口中所谓的公道,不过是好处差遣下的大话。”
就在行路途中,白素锦却碰到了本身的前夫李承泽,只见李承泽一身绫罗锦缎,挽着一个打扮素净的贵妇,二人欢声笑语。李承泽路过白素锦身边时,白素锦看向李承泽,二人四目相对,不过半晌的工夫,白素锦就转过甚去,一脸悲慨之色。
周侍郎挑了挑眉,讽刺似的说道:“所谓人证,实在也算不得人证。”
白素锦忍不住大声道:“侍郎大人,甚么叫空口无凭,我和这位女人都可作为人证。”
李妙秋双手呈上状子,师爷走过来,接过状子,又呈给了刑部尚书。
“公堂之上,吵喧华闹,成何体统,还不快跪下。”刑部尚书一脸肝火道,“证人白氏,扰乱公堂,唾骂朝廷官员,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被告证据不敷,暂不备案,退堂。”
刑部尚书常常让周侍郎帮手办案,二人同事已久,此时对周侍郎的辩驳也并不放在心上,反问道:“周侍郎,依着你的意义,又当如何?”
李妙秋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在一旁哭哭啼啼,说些“都是我不好,是我扳连了你”之类的话。比及挨完板子,李妙秋和青衣女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白素锦,一起渐渐行至京门堆栈。
“那好,你既说委曲,就把安县知县张润成所犯法行照实说来。若经本官查证失实,必会还你一个公道,如果你所言不实,蓄意诬告,本官也会按律赐与呼应惩罚,你可想好了?”
李妙秋一脸恐惧道:“民女已经想清楚了,民女包管接下来所言,句句失实。”
刑部尚书略略扫了一眼,皱了皱眉。或许是他任职已久,已经对各种民告官的案件屡见不鲜,故而语气也是无波无澜,还是正色道:“你要上告姑苏安县知县张润成?”
李妙秋正色道:“有,人证物证俱在,现在人证就在大堂外等待。”
白素锦已经落空了明智,没想到堂堂刑部侍郎竟然说出如许的话。只如果作证的人,有情分的,说的话不能作数,没情分的,就必然是收了财帛,说的话皆是谎话,更不能作数。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大声道:“传人证。”
刑部尚书刚说完,却见周侍郎从门外徐行走了出去,行了一礼,道:“下官拜见大人,方才下官听人说,明天有一起民告官的案子,便过来瞧瞧,在门外听了半晌,感觉此事措置起来非常简朴,底子不需颠末姑苏巡抚。”
周侍郎朗声道:“大人且听我说,既然她们状告安县知县,就该拿出有力的证据来,成果她们言辞凿凿,倒是空口无凭,岂不成疑?”
比及了堆栈,李妙秋赶紧去寻医问药,紫鹃看到白素锦腰下青红一片,心疼的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