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秋听了这话,有些骇怪,她没想到张润成竟然在刑部也有人。叹了口气,李妙秋只得道:“既是如许,姐姐也不必再为我操心了,还是服从姐夫的奉劝,就此罢手吧!”
郭逸风再次果断道:“我没说胡话,只要夫人能够病愈,就算搭上半条命,我也情愿。”
郭逸风咬了咬牙,看着榻上病歪歪的白素锦,一脸正色道:“我情愿。”
大夫摇了点头,缓声道:“看似不难,实则最难。我之前也诊断过如许的病人,只是凡是刚节女子,宁肯去死,也不肯做出如此有损名节的事。如果嫁为人妇,夫家更是不会同意行此体例,宁肯目睹老婆归天,也不肯让别人玷辱的。再者,若非家计艰巨,普通童男人也不会做此事。”
李承泽一走,隔壁屋里的几人都赶到白素锦房间,看到白素锦神采惨白,倒是一脸肝火。紫鹃率先问道:“夫人,刚才那人是谁啊,如何他来了这一遭,夫人看起来更加活力了呢?”
白素锦本就身上有伤,又听了李承泽一番话,更是气血攻心,刚想说话,倒是喉头一热,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慌得紫鹃赶紧用手帕去擦,白素锦吐血以后,咳了半晌才缓了过来。
大夫看着郭逸风焦心的神情,叹了口气,才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就把话挑了然吧,依着夫人现在的状况,如果放心静养,只怕最多也不过半年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白素锦才苦笑道:“看来我是必死无疑了,大夫说的体例和没说有甚么辨别,我一个弃妇,到了现在这般境地,还能扳连别人不成。既然我大限将至,就更没有甚么后顾之忧了,这两日,我吃点药,减缓了身上的疼痛,就再去刑部告状。如果刑部还是不受理,那我就上告御史台,御史台若也不管,那我就吊死在御史台门前,以死明志。”
大夫见惯了生老病死,内心也没了那么多感慨,只是安抚道:“公子也不必惶恐,实在也并非没有挽救之法,只是平凡人家难以做到,只怕说也无益。”
郭逸风听这话,似有一线但愿,忙问道:“既有挽救之法,为何不早说,是不是药材贵重,需求破钞大量银子,你且说来,我们也是大户人家,应当无碍。”
郭逸风一听,这话说的好不吉利,神采也不由的添了几分焦炙,从速问道:“大夫说明白些,你的意义是,夫人她,她命不久矣?”
郭逸风摇了点头,似是不信般的问道:“如何会,夫人她,她还那么年青,如何会呢?”
郭逸风赶紧号令李全道:“快,快去请大夫来。”李全承诺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