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大营中的成分很庞大,这里有驻军,有败军,有客军,有救兵,本地驻军五千余人,大部分是临时武装起来的百姓和商贾仆人,战力有限但是为了保卫故里胜在士气昂扬。
“是啊,阿玛。蛮子另有两万多军兵,本来不敷为惧,但传闻李成梁的孙子李沐阿谁小蛮子在锦州城墙上浇了好几层水,现在冻得严严实实,猿猴难登,我们的马队尴尬一战啊。”七贝勒阿巴泰躲闪着说。
“公子且说,我等如果怕死,便不走这一遭了。”白杆兵们说道。
“等会儿。”李沐小声的说,现在看时候约莫是半夜一点,这时候人睡得并不沉重,轻易打草惊蛇,凌晨三点到四点才是偷袭的最好机会。
客军则是最强大的部分,四川巾帼女将,石柱宣抚使,秦良玉将军所率的白杆兵,这是在云南平叛过程中堆集了强高文战经历和练习有素的强军,可惜数量太少,只要戋戋两千人。
此时,锦州城下的建奴大营恰是一片鸡飞狗跳,火药引燃的大火一时半会的是毁灭不了,建奴们只好拆了后营的围墙和帐篷,把大火隔绝在后营,其他的让他去烧吧。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固然杀伤了浩繁仇敌,但是现在建奴必定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了,他们有六万军队,即便丧失五千,对于我们也是绰绰不足的。”
“甚么?”秦良玉吓了一跳。“公子勇气可嘉,但是建奴之强大乃不争的究竟,不成为一时之意气行此以卵击石之举。”
秦良玉凭着勉强有点复苏的脑筋,扑灭了建奴雄师的粮草后,拉住了已经变成一个血人的李沐,李沐已经堕入魔怔,嘴里喊着杀杀杀的声音,挥刀乱砍,秦良玉一脚踹在李沐的背上,将他踢翻在地,李沐的嘴里一下子呛进了很多血和水的异化物,咳得半死,好轻易爬起来,也总算复苏了很多。
“公子你这是何意?”
“那公子说我们去哪?”一个白杆兵问道。
“公子的意义是弃城?”秦良玉举高了调子,看似安静的问。
比及少数建奴兵士反应过来,镇静找了兵器筹办抵当的时候,秦良玉就一个箭步带着亲兵冲上去,三两刀就把人杀散,一时候建奴的后营惨叫连连火势连天,死伤无数。
动静传到关内,朝中高低一片鸡飞狗跳,战和两派扯皮推委乱七八糟,此时的朝廷领袖,大寺人魏忠贤又是个碰到大事没主张的,只好坐视朝堂乱成一团,直到十仲春初四,内阁才下达号令让锦州据城御敌,而这个时候,建奴雄师已经兵临城下了。
“秦将军稍带,等我细细说来。我想要出城的来由有三,其一,连将军都想不到我们出城迎战,建奴何曾想到?他们自北而来,却不围城,我们从城南绕过当可骗过建奴的耳目,攻其不备。其二,我们出战,不管胜负,都能鼓励城中军民抗敌的勇气,也增大了一份胜算。”
在明朝前期,卫所轨制崩溃腐败,军队缺额空饷达到了耸人听闻的程度,萨尔浒之战前,总兵熊廷弼初到辽东,发明纸面上的十数万辽东军竟然虚额十万多人,真正的可战之兵只要万把多人,且此中大部分都是初级将领的亲兵仆人。
“秦将军,您看我们现在如许的士气民气,锦州可堪一战耶?”李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