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晓得,魏忠贤实在心中对他恨意不浅,巴不得他能死在辽东,再也有力回返大明,便强自笑道:“让魏相绝望了。”
魏忠贤掌权今后,嫉恨骆思恭极得圣心,每天给他上眼药,总算把骆思恭架空走了。若不是骆思恭在万历壬午朝鲜战役中,为火线军队汇集通报谍报立下大功,怕是免不了要有监狱之灾。
建奴雄师即使猖獗的追杀,李沐却未曾稍作逗留,一起奔逃到朝鲜清津港,乘坐早已赶来策应的北洋舰队战船,分开了辽东,留下只能在海边对着李氏水兵战船干瞪眼标满洲铁骑。
魏忠贤穿戴一身先帝御赐的暗红色蟒袍,脚下踩着一双金丝翡翠的官靴,团体倒是光鲜的紧。唯独占些蓬乱的头发,显现出魏忠贤带着那几分强撑面子的倔强。
“啧啧,这老阉奴倒是算的一笔好账,晓得拿钱买安然。”孔胤植砸了咂嘴道。
“哎呀,魏相真是客气了,现在高迎祥的叛军在河南,湖北一带活动,路途艰险,当然不能让您孤身涉险了。”李沐一脸奸商模样的答允道。
李沐晓得现在辽东大地已经入冬,建奴主力已经回军,开春之前定然有力再战,便就放心的搁置辽事,赶来山东面见魏忠贤。
看着魏忠贤带着李家马队和自家仆人拜别的马车,孔胤植站在李沐的身边,有些思疑的道:“魏忠贤手笔不小啊,五千万两,这老阉奴这两年怕是把国库的东西都搬他一人儿家里去了吧。”
“你早言本日之见,有要事相询,现在看李大人千里迢迢不轻易,你尽问来,老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魏忠贤还是捏着那副仿佛将近断了气的公鸭嗓子,轻笑着说道。
这边茶水没喝几口,那边楼梯上便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魏忠贤眼神一凝,看着呈现在面前的年青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魏忠贤把手中的茶杯举起,一边打量着,一边悄悄点头道:“李沐,世人皆奇我为何如此等闲的放动手中权位,我倒觉得你也会如此问我,现在看来,倒是老夫小觑天下豪杰了。”
李沐的神采不佳,倒是烘托着已经六十多的魏忠贤气色不错,不过两边也都没有在乎这些许末节,只是相对坐下以后,摆布卫士都自发地退了出去。
但是让人惊奇的是,魏忠贤不但没有趁着权势尚在时髦兵谋逆,乃至连自辩的折子都不让部下发,老诚恳实的归去清算了行装,便踏上了前去凤阳的门路。
李沐见魏忠贤姿势,知他不是作伪,也渐渐放松下来,淡淡的回道:“魏相还能如何,纠集翅膀,招募军队,和朝廷正面对垒疆场?不过,如果魏相真的情愿为我送些军功傍身,我倒是乐意之至,欣然笑纳。”
“只要一问。”李沐吸了一口气,阴测测的问道:“我恩师杨涟之死,但是魏相手笔?”
这一次特别在临清行驻,魏忠贤是特地前来赴约的。
“我倒是毫不料外。”李沐的眼中带着别人看不懂的孤傲神采,喃喃的自言自语道:“魏忠贤的期间闭幕了,接下来我大明朝野,又该由何人主天下沉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