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
“国公爷谈笑了,我的爵位,已经被皇上全数剥夺,早就是一介布衣之身。”李沐说着,眼神又垂垂凌厉起来:“但即使皇上剥夺了我的爵位,我仍然具稀有十万虔诚的军队,沐念及昔日旧情,还是劝国公爷勿做螳臂当车,自取灭亡之举。”
懿安皇后张嫣穿戴一身白衣,望着长安街口的西北军渐渐将两位国公爷的仆人卫士完整淹没,面色仍然古井无波,仿佛在悄悄的等候着甚么一样。
“不敢。”张惟贤也没有行礼,只是淡淡的答道:“你贵为平辽郡王,爵位比我还高那么一阶,可当不起锦宁兄折节下交。”
待到北云兵那冒着浓烟的坦克营入城,无数的人更是被此等可骇的战役怪兽惊呆了,没有效任何人力畜力便能够驱动的重炮战车,大大超出了当今大明百姓心中对于兵器的认知。
“先帝待臣,天然恩重如山。”李沐低头答道。
“国公爷,你这是,何必来哉。”李沐感喟一声道。
河间保定一战,朝廷丧失了都城防卫的全数主力,又加上朝野内部不稳,裂缝极大,已然未战先溃。两位国公爷又不是天兵天将,手中不过千把拉人的仆人,锦衣卫又都是侦缉妙手,兵戈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仓促集结了三千多兵力,又如何是具有十二万精锐的李沐的敌手?
英国公张惟贤冲在最前面,被步枪射中间口当场身亡,成国公重伤坠马被俘,现在存亡不明,当然李沐也得空去顾及那两位爷的运气,而是马不断蹄的赶到了大明门前。
“对!*******,*******。李沐,脱手吧!”
“李沐,你平心而论,先帝在时,待汝如何?”张嫣肝火冲冲的诘责道。
固然崇祯下诏让北都城内的两位国公爷带着锦衣卫和国公府家将守城,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北都城不管如何也守不住了。
张惟贤此话一出,西北军军阵便缓缓让开一条路,一身戎装的李沐从众军当中越众而出,看到张惟贤站在面前,笑着拱手道:“见过英国公。”
“李沐,你既要成万古之伟业,岂能如此心慈手软。”张惟贤的佩剑在阳光下反射出摄人的寒光,剑尖渐渐放平下来,和李沐的视野合到了一条直线之上,洒然笑道:“可叹我张惟贤虽有家学渊源,但一辈子窝窝囊囊的待在京师府邸当中,空有报国之志,却无你这般可骇的决计。天启二年,你在广宁大胜建奴主力,阵斩安费扬古,传捷天下,入京献俘之际,当着数十万百姓的面,说了一句话,我至今影象犹新。”
说完,张嫣一个箭步迈到大明门的城墙墙垛之上,看得身边的侍女宜卿瞳孔舒展,失声叫道:“娘娘不要!”
张嫣的身边,站着跟从她多年的宫女宜卿,现在的宜卿满脸的焦心之色,对着张嫣连珠炮普通的道:“娘娘,您在这顶的甚么用了,传言那李沐但是有着无数神兵利器,大炮那都数以百计,您在这大明门上,万一叛军攻城,炮弹伤着了您,奴婢可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