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故意了。”李倧取筷子夹了一块白玉豆腐吃了,又见赵朱紫取出一个小罐,对李倧知心的说道:“气候酷寒,妾身特地从烧厨房取来窖藏的参酒,让殿下小酌几杯,怡情暖身,一举两得。”
医官心中策画了一会儿,俄然鼻尖一动,奇特的问道:“大王可有喝酒?”
听着耳中不竭地传来内禁卫士卒慌乱的吼声,在到处都是“庇护大王!”“有刺客!”“快传医馆!”的混乱喧闹中,李倧的身子一软,缓缓的倒了下去。。。
“回大王,据这女人本身交代,她是汉原府府尹赵昌远之女,赵霖音!”
这个女人,当然就是曾经朝鲜王最宠嬖的赵朱紫,不过赵朱紫此时已经深受重创,颠末端刑讯以后,早已不复当初梨花带雨的鲜艳模样,披垂着长发趴在冰冷的空中上,嘴里粗重而短促的喘着气,仿佛对氛围充满了最后的贪婪。
“诺!”
提调尚宫取来那瓶参酒递给医官,医官取出少量在舌尖上尝了,这才嘲笑数声道:“这酒是谁贡上的?”
“大王。。。民女原为府尹之女。。。但五年之前,我父看中赵朱紫姿色瑰丽。。。便将她归入府中,我大母恐怕她利诱我父,夺了大母的威权,就将我送出府外,让赵朱紫顶替我的名字入宫为妃。。。”赵霖音断断续续的诉说着,逻辑上倒是没有任何错处,迷恋美色的赵昌远,妒忌赵朱紫的大妇,统统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让李倧不得不思疑起来。
“大王,内禁卫大将徐将军求见。”李倧话问到一半,门别传来提调尚宫的声音。李倧便挥手让内禁卫士卒将赵朱紫拉到一边,有气有力的开口道:“让他出去。”
“传赵昌远!”李倧大吼一声,对摆布叮咛道:“汉原府府尹前些日子来京插手新年朝会,应当尚未出发,速速传来见我!”
“取来看看。”医官仿佛想起了甚么,赶快要求道。
“不必多礼。”李倧的自负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凑上前去伸手虚扶了一下,却俄然感受面前寒光一闪,顷刻间电光火石,李倧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不成置信的望着胸前的匕首,以及那刚才还奄奄一息,转眼就仿佛变得非常敏捷而狠辣的赵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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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倧兀安闲庆云宫的寝殿内发了一会儿脾气,随后还是渐渐的沉着了下来。
跟着内禁卫大将一声令下,门外的内禁卫士卒架来一个肥胖的女子,那女子在寒冬中穿戴一层单衣,嘴唇青紫,面色惨白,仿佛已经到了香消玉殒的边沿,就差那一口气跟不上便一命呜呼了。
“像是有饮些许参酒。”提调尚宫答道。
“一道白玉豆腐,一道香葱鸭子,一道金玉合座,一道陈荷香糕。另有十几种冷盘,都是些常用的,之前也没有题目啊。”提调尚宫无辜的道:“菜都是最高贵宫亲身试过的,她本人也没有任何题目。”
李倧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传膳的时候。让李倧没想到的是,刚才被一顿怒斥仓促而去的赵朱紫,竟然又亲身端着晚膳返来了。看着赵朱紫那谨慎翼翼的模样,规复了沉着的李倧还是有些歉意的,更是可贵的主动牵着赵朱紫的手坐下,柔声道一句:“本日表情不佳,倒是扳连你了。”
酒过三巡以后,李倧的身子垂垂也炎热起来,趁着赵朱紫在身边,干脆就在庆云宫临幸了她,但是却没有带着赵朱紫一同宿下,李倧屡经宫变,谨慎非常,乃至临幸嫔妃以后都从不过夜,而是伶仃睡在侍卫环抱的寝殿里。只是明天睡到深夜,李倧却俄然感受腹中绞痛难忍,不住的在床榻上翻滚着痛苦嗟叹,值夜的尚宫感受大王有恙,赶快速传医官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