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倧点点头,对李沐说:“这洛鸢本是汉人,自小在我朝鲜长大,是汉城驰名的琴艺大师,可贵她精通大明和朝鲜各种弦类乐器,论伽倻琴的琴艺,此女当得冠绝天下。”
在朝鲜,青楼叫做妓馆,与大明青楼的不同,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一个凡是真的是楼,一个凡是真的是馆。
在这里,没有灯火光辉的中心大厅,也没有设想中的戏台子,更没有穿越摆布客人之间的大茶壶,只是有一个庞大的中庭竟如广场普通,正对着一座气势不凡的高瓴大屋,看上去被豆割成了数十个单间,有的单间灯火透明而人影绰绰,有的单间乌黑一片,也不知是没有人,还是内里的人们羞于见人。
“洛鸢女人是汉人吗?”寂静了一会儿,熊成俄然开口问道。
“那婢子就献丑了。”洛鸢悄悄的开口,用手指勾住断掉的琴弦,竟然就这么抚起琴来。
这些屋舍的门口都立着石碑,碑上写有“东海馆”“秦风馆”“流松馆”等等各馆的名字,中间都有印鉴,看着李倧一脸赞叹的模样,想必题字的都该是朝鲜海内着名的大人物。
那妈妈桑一起轻巧的迎上来,开口道:“哟,这不是李公子吗,真是春节之前都不来这里看一眼,薰儿好几次提到你,思念的又是瘦了一大圈呢。”
春香院之所欲**香院,当然不是因为那位和李梦龙花前月下的春香女人,以是当李沐一脸猎奇的问是否有一名叫做春香的女子时,李倧只是一脸嗤之以鼻的模样,听名字层次就不是很高!
你如何甘心把我扔下,
洛鸢跪在沾着冰冷酒液的空中上,低着头轻声说道:“回大人,贱婢客籍乃大明山东青州人氏,万历三十九年,建奴犯境山东,劫夺无数,婢子与家人搭乘海船逃出山东,漂流至此,至今已经十年了。”
“二师兄?”熊成莫名其妙的揉着脑袋,问道:“谁是你二师兄。”
三人转过身来,就看到那洛鸢女人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娇躯仿佛还在悄悄的颤栗。
大抵情节是一对恩爱的小伉俪,糊口贫寒,丈夫想让老婆过上好日子,就想外出打工挣钱,但老婆不让,她奉告丈夫,只要两人守在一起她就很满足了。但是好强的丈夫不那么想,因而,有一天夜里,丈夫悄悄的走了。
故事简朴,却饱含密意,更首要的是洛鸢纵情挥洒的才华和琴声,仿佛能让人听出她歌声中的委曲和不甘普通。
李沐听不懂,听着李倧的语气仿佛不是很峻厉,也没有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