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墨又对若谖道:“我们家的小凤凰要的东西,我敢不办好?”语气宠溺,凝烟妒忌的神采一暗,但很快又暴露甜美的笑容。
香雪庐傍山临水,环境清幽,若谖她们边吃边赏风景,不时作一下诗词歌赋。
这时凝烟提示道:“你来了半天还未跟许姨问好呢,太没端方了。”
许夸悄悄点头,如许贵重的衣物连她这个皇亲国戚都没有一件,一个九岁的女娃竟随便的穿在身上,可见方老夫人是极宠溺她的,再看看凝烟,大雪天的又兼过年期间,只穿了一件哆罗呢对襟袿子,既显得老气,又显得寒酸,一看就知在方府的日子过的很不好,凝烟说若谖对她放肆的很,此言必然不虚的,是以内心对若谖恶感了一分。
若谖笑着把她拉到铁炉边,似成心又似偶然让她和靖墨站在一起:“你尝尝,好吃的。”说着拿了一串鹿肉串送到她的嘴边。
许夸冷眼打量着若谖,她穿戴一件孔雀毛织成的雪斗蓬,用白狐毛镶了边儿,金翠光辉的,显得很贵气,把她身上穿的野鸭毛织成的富丽斗蓬完整比了下去。
许夸看着她们俩握在一起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即便是远亲的兄妹,这个模样也是太特别了!
凝烟平静下来,宠溺地戳了一下若谖光亮的额头道:“你如许背后吓人就是坏的敬爱,我刚就差点掉到荷花池里了呢。”
屋里的三位女孩儿全都向门口看去,出去三位面如冠玉的美少年,年长的是方靖墨,十六岁,看上去非常沉稳,次一点的是方靖涵,内疚和顺,未语脸先红,怯怯羞羞的,十四岁,最小一点的,脸上还带着稚气,是方靖文,十二岁,他们是方府的嫡子,若谖同母的三位哥哥。
许夸瞥见长案上放着几盘鹿肉,以及一些佐料。
许夸闻了闻,公然辛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大户人家的令媛那里进过厨房,天然不认得这些都是些甚么佐料,现在见了,有些别致,走到长案边问若谖:“这些都是些甚么?你可晓得?”
出去几个小厮,手里拿着极新的铁炉、铁叉、铁丝蒙。
她兴冲冲地一样一样指着说:“这是胡椒粉、这是茴香粉,这是花椒粉……”
许夸环顾了一圈,笑问道:“在那里烤肉?”她的视野落在大泥炉上,“如果在这上面烤,再香我都不吃。”
她将一个碟子拿起,放在许夸的鼻下:“闻闻,是不是特别香。”
两人目光相撞,许夸心一阵猛跳,脸也不由自主飞上两片红云,强做平静道:“怪脏的,我不要吃。”语气娇滴滴、甜腻腻的,她本身都吓了一大跳,偷眼缓慢地扫了一眼世人,别人还好,唯有若谖含笑古怪地盯着她看,仿佛看出甚么端倪普通,许夸内心一紧,又一想,她才多大点,能懂甚么,复又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