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此时表情已是大好,慈眉善目道:“我也不求他酬谢,只当积善性善,就听谖儿的,择个好日子让子辰认亲。”
洗过澡,重新换过一身洁白的绉纱上面手工绣着茶杯大小的各色牡丹的襦裙,上身配着一件粉红的齐胸窄袖短衣,既不累坠,又显得繁华高雅。
许夫人自嘲道:“这是老夫人嫌了我呢,都不准我送老夫人家去。”
许夫人听到此处忍不住笑起来:“就你古灵精怪,鬼主张一套一套的,看把你能的!”
老夫人听了若谖的话心中也有筹算,这很多年来贩子里一向传播方永庆的生母是她害死的,她若出面收养程氏娘家的遗孤,那些困扰她多年的流言只怕也要烟消云散了,如此算来,收养子辰倒是划算的。
凝烟抬眸泪光点点的看着他,点点头,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小声道:“我要去送老夫人。”
若谖从他身边颠末,侧着脑袋半是打趣半是热诚道:“也说一声,恭送嫡蜜斯。”说罢,小眼神溜到凝烟身上,挑衅的白了她一眼,这才心对劲足袅袅而去。
头上缠着白棉布,发髻疏松,换了一身半新不旧衣裙的凝烟在香草的搀扶下刚走了出去,听到老夫人的话,低头看了看本身袖口福摆处褪了色的手绣桃花朵朵开图案,神情微微一怔。(未完待续。)
许夫人点头道:“谖儿好辩才,只是对叔叔一家过分刻薄了。”
“呃……”若谖眸子一转,计上心来:“老祖宗干脆认他做义孙算了。”
若谖跟在老夫人前面,道:“老祖宗,不管烟姐姐是不是幕后主使,子辰都是被谗谄的,他无端受罚,我们不该赔偿他吗?”
翠玉忙笑着得救道:“忙了这好久,夫人应当乏了,老夫人体恤夫人,才叫夫人家去歇息的。”
老夫人照拂了叔叔家这很多年,不谈功绩也有苦劳,到头来却要受这口冤枉气,士可忍熟不成忍!
凝烟和婉的嗯了一声。
若谖听了更加对劲道:“何况子辰看上去是个忠勇之人,老祖宗在他最艰巨的时候拉扯他一把,他必定会铭记在心,今后定当酬谢老祖宗。”
但是依着叔叔一家人的设法,我们不准他寄生在我们家必然心胸恨意,这便是君子与小人的辨别,必定会对外哭诉我们家心狠不管他们一家大小的死活。
以是谖儿才抖胆恳请老祖宗收子辰为义孙。”
若谖胸有沟壑道:“一点也不大,老夫人且听谖儿慢慢道来,再做决计。”
老夫人说完,一刻也不肯多待下去,抬脚就走,翠玉忙赶上扶着。
靖墨既宠溺又颇无法的看着她纤纤背影,夏风一吹,衣袂飘飘,又瘦又小又轻的模样,似要随风而去,却听到背后凝烟“哎哟”痛苦的叫了一声,转头一看,她正挣扎着站起,一手扶着脑袋,摇摇欲坠,他从速走畴昔扶住她,柔声问:“头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