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表示靖墨将凝烟扶着坐起,将手从伤口移开,她好上药。
世人全都愣住,还是靖墨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凝烟,世人才反应过来。
凝烟见无人重视,狠狠瞪了若谖一眼。
“我刚说的几味药卫大叔命人敏捷研磨成粉,刻不容缓,速去!”
若谖嘲笑:“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生就一副蛇蝎心肠,心狠手辣!”
卫总管听到屋内一片惶恐的说话声,不知产生了甚么事,急跑了出去,只见至公子跪在地上,将凝烟揽在怀里,一只手按住凝烟的头部,鲜血不竭地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青砚跪在一边,无人理睬,惶恐的望着凝烟这里,嘴唇不断的颤抖,似在喃喃自语说着甚么。
两个婆子抬着满满一桶冰水出去,冰水上还漂泊着一块未溶化完的冰。
若谖面无神采的把药粉均匀的洒在凝烟头上的伤处,再亲身用洁净的长细棉布包扎好,在耳侧打了个胡蝶结,本身核阅一番,结果挺好的,对靖墨道:“不消换药,今晚就会结痂,不出七日就能病愈。”
卫总管道:“只要药到,鄙人用手便能够刹时捏成粉末,不是甚么难事,蜜斯不要太心焦!”说罢,几步走到院外,叮咛一个护院去办好这些事。
老夫人冷语道:“既然怕死,何必演这一出?”
若谖答道:“爷爷生前是武将,他书房里有些疆场上的医书,上面记录了这些知识,谖儿几近将爷爷书房里的书翻烂了,岂有不懂之理,只是今儿偶尔派上了用处罢了。”
老夫人毕竟经历了些光阴风霜,那里那么轻易让步表态,淡淡道:“烟丫头,你少说些话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急在这一时盖棺定论。”
她宿世沉痾缠身,动不动鼻腔出血,打止血针都无效,倒是云南白药另有效,是以对它的配方很体味,可现在硬是想不起配方中的最后两味药来。
老夫人讶异的问:“要这何用?”
靖墨有些慌了,昂首惊骇地乞助地看着世人:“烟mm这是……”
“谖儿!”靖墨和许夫人一齐制止她。
若谖寒着小脸道:“我不跟你废话,治与不治你拿主张。”她快速数数:“一,二,三。”
若谖一面命两个婆子拿了绵帕用冰水渗入,擦拭凝烟的后颈、胸口、腕子等处,一面解释道:“冰水可减缓血液在身材的流速,伤口的血就不会流的那么猛了。”
罢了,罢了,赌一把,凝烟平日身材安康,本身有凝血因子,差这两味药应当不是很要紧。
她将多余的药粉交与他,声音里有些冷意:“待会儿大夫来了,把这给大夫过目,不然有人再演苦肉计,嫁祸与我,我上那里喊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