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又指指前面四个小丫头,道:“这四个丫头任你们使唤,谖蜜斯的两个奶妈为管事妈妈。”
若谖主仆三人回到东次暖间,若谖坐在床上笑看着两个丫头,道:“你们要抱着蜂蜜瓶子到甚么时候?”
若谖端庄答道:“很好。”
青梅说的很安静,最后还笑了两声,但是若谖听了她的故事,心却更加沉重了。
若谖仓猝离了座把她二人扶起,她还真怕她两再这么用力磕下去,血溅当场,喜事情丧事,她可就罪孽深重了。
猫蛋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归去,尽力笑道:“奴婢没有怨蜜斯,奴婢是想起了奴婢的娘,和下落不明的弟弟内心悲伤。”
她正在内心揣摩,两个丫头互换了一个眼神,一左一右把她拉了起来,道:“蜜斯,你想睡觉就要脱衣服,盖被子,放帐子,你想歪着呢?”
若谖打量着四个丫头,春秋皆不到十岁,定然是翠玉想着主子太小,两个一等的丫头也才十岁摆布,若分几个十几岁的,固然会看事做事,只怕青梅两个弹压不住,不如分几个比她两小的,青梅两个好管束。
一时候三人都没说话,还是青梅突破沉寂,道:“现在好了,我们一步登天,成了一等大丫环了,今后每月都有二两银子的月钱,我要把钱存起来,待到蜜斯放我们出去的那天……”她前面想说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就苦尽甘来,毕生有靠了,只是不美意义说出口。
青梅点点头。
又将一大串钥匙交与她俩,奉告她们哪把钥匙开哪把锁,最后叮咛道:“蜜斯的东西交给你们了,如果差一件,细心你们的皮!”
猫蛋闻言,眼里的光一暗,无穷哀痛道:“我娘已经死了,这个名字还是我娘取的,我叫猫蛋,我弟弟叫狗蛋。”
若谖带着两个丫头告别,闻声老夫人在背后说:“给那两个丫头做几身好衣服,分给她们上好的铺盖,金的银的金饰也多赏几件,谖儿身边的一等丫环穿戴用度上毫不能含混了。”
若谖悄悄点赞,不愧是祖母身边的红人,做事考虑的如此全面。
她舒畅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喜从天降,两个丫头全都受宠若惊呆愣住了,紧紧抱着蜂蜜瓶子不敢信赖地瞪着若谖。
翠玉带着一世人等拜别,独留下新分给若谖的四个丫头。
两个丫头才动了起来,将瓶子搁在几上,又一想,万一蜜斯顺手拿来吃呢,听老夫人说,蜜斯今儿吃了李子是不能吃蜂蜜的。
因而,两人一合计,把瓶子放在柜子顶格,蜜斯九岁,她俩十一岁,她们踩着胡凳踮起脚尖放的东西,蜜斯必定拿不着,两人相视舒心一笑。
若谖再也保持不了高冷了,从床上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强颜欢笑:“对……对不起,我不是成心插你刀的。”
还是翠玉走了畴昔,一人头上一个爆栗,笑道:“你们走了****运了,还不快叩首感谢谖蜜斯?”
老夫人道:“别磕了,你们随谖丫头下去吧,我快被闹晕了。”
两个丫头闻言方觉悟过来,又去叩首谢老夫人,若不是老夫人说要给谖蜜斯找贴身丫环,她两怎能撞到好运?
她非常绝望地看着若谖:“奴婢不叫竹马,奴婢叫猫蛋……”
两个丫头齐声道:“那是千万使不得的。”
两个丫头调回身又冲着翠玉磕开端来,翠玉哭笑不得,往旁走了两步,不受她两的膜拜之礼,道:“这是如何说,不关我的事呀,谢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