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取出一个八分的银裸子塞在那丫头手里:“香草,替我看紧蜜斯,千万别让她惹老夫人活力!”
香草一听,脸上飞起两大团红云,讪讪道:“姨娘谈笑了,奴婢天然会为姨娘卖力。”
老夫人神采淡淡的,拿了一片姜糖放在嘴里噙着,程氏有些分不清她的设法,只得陪着闲话了一会子,见老夫人懒懒的,知她有些腻烦本身,忙见机地起家辞职,临走时对着凝烟身边的一个七八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会心,忙找了个借口也跟着出了荣禧堂。
这话正中程氏的软肋,她眼里闪过一丝无法和不甘,难堪地笑了笑,又嘱托了几句便先走了,一起走一起想,香草的话也不无事理,本身若不能扶正,非论本身的凝烟有多会讨老夫人的好,与大夫人的女儿毕竟一个是庶一个是嫡,云泥之别、尊卑之分、贵贱之殊已是必定,又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那丫头紧赶了几步追上,四下望了望,问道:“姨娘有何叮咛?”
“之前是没有女孩儿,我们凝烟才会庶出却被老夫人当嫡孙女养,可现在府里有了真正的嫡女,你说,我们凝烟还会那么金贵吗?”
香草豁然一笑,将银子收好:“姨娘多虑了,老夫人不知有多疼蜜斯,便是蜜斯做出甚么特别的事,老夫人也决然不会生她的气。”
程氏给老夫人请过安后,脸上堆着笑道:“传闻大夫人也喜得了令媛,我们方家现有两个嫡蜜斯了,真是可喜可贺!”
二老爷放下碗筷,抬眸猜疑地看着程氏:“烟儿?她不是老夫人亲身教养,会有甚么事?”
二老爷接过来喝了两口,头也不抬地问:“有甚么要求我的,说吧。”
香草一听,蹙紧了秀眉,半晌不语。
固然本身这些年明里暗里跟二老爷提了几次将本身扶正的事,他却老是推三阻四不肯点头,也不知是何故,之前是本身在此事上并未非常的上心,再加上二老爷既没续弦,也没纳妾,身边通共只要她一个姨娘,虽无正室之名份,却有正室之实,二房里内宅锁噜苏的事哪样不是她说了算!是以也就没有把他往死里逼迫,现在景象这么火急,便是撕破了脸闹上一场也要他就范!
本身的女儿是庶出,她却偏将她与大夫人的女儿归与一类,就是想看老夫人的反应,如果默不出声,表示她还是把凝烟当嫡孙女对待,如果出言驳斥……程氏已想好说辞,便说是口误推得一干二净,但是凝烟的前程她却得重新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