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见那男人描述鄙陋不堪,不是甚么善类,拉着有些吓傻的小红调头就跑。
少女忙推让:“举手之劳,蜜斯不必客气。”
少女想着若谖金枝玉叶,自家哥哥又是男人,若谖给她哥哥评脉,男女授受不清,太轻渎人家令媛大蜜斯了,是以不肯,道:“前两天请过大夫看过,说是伤寒。”
少女将药放好,对榻上的男人道:“哥哥,我送这位蜜斯家去就返来。”
若谖晓得,越软弱暴徒就越放肆,她忍住心中的惶恐,张嘴对着男人粗皮大肉又肮脏的手臂狠狠咬去,痛的男人惨叫着把她甩了出去,眼看就要撞到墙上去了,不死也要重伤。
若谖肃着脸道:“姐姐但是说糊话了,不对症的药就是吃上一年也是无用的,还迟误病情,至于药钱――”她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大锭白花花的银子来,“姐姐送我回家,这是给姐姐的酬谢。”
兄妹两震惊不已,他们可没见过这般侠肝义胆不吝的主儿!
若谖见难以脱身,灵机一动,一手指着他背后,欣喜大呼:“捕快来了!”
若她太有骨气,不接管,到时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谁知那男人从背面赶来,老鹰抓小鸡般一手一个,把她二人各拎在在手里。
若谖和小红均吓了一跳。
少女游移着接了药方,看着买回的草药,心疼不已,半晌低头小声道:“我已没钱再为哥哥买药,就姑息着这些药吃吧。”
少女自从晓得她是永安候令媛方若谖以后,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畏敬之意,言行举止较之先前更加拘束。
因而装做不幸兮兮道:“我与丫环偷偷溜出来玩,丫环不知跑那里去了,我又迷路了,求姐姐送我回家。”
若谖却不走,道:“我略懂一点医术,让我给这位哥哥把评脉,看是甚么病症。”
虎魄担忧地问:“蜜斯可认得回家的路?”
那男人有气有力地嗯了一声。
若谖点头,随她进了她的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若谖被呛得干呕。
若谖仗着宿世近十年的跳舞功底,又兼身轻体软,空中来了个转体翻,双脚在墙上一蹬,化解了撞力,有惊无险落在地上。
若谖笑着点头:“姐姐客气,我没事。”
若谖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轻唤了声:“姐姐。”
男人只得把手伸出,若谖把了脉,是伤寒没错,问那少女:“这位哥哥病发有多长时候了。”
少女答道:“半月不足。”
若谖笑着道:“虽是举手之劳,对我倒是天大的恩典,若姐姐不送我回家,我能够仍在大街上乱走,倘或被好人抓去,可怎生是好?
少女拿了方剂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