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景胜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
看着尹凝波白净如玉的面庞,那么宁静沉寂的神采,玉莲莫名感到心疼,内心嘟哝,也不知陆景胜甚么时候才气学会金针之术。
祖朗忙上前扶他起来,这陆少爷太讨厌,害他被少爷打了头,他也应当扶着少爷畴昔打陆少爷的头才行。
“我的确是来看你的,”见祖朗被打得不幸,陆景胜替祖朗廓清,但是话锋一转,“不过,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陆景胜原还带着戏谑的面孔刹时板了起来。
尹凝波不觉得意,“谁让你煮的煎茶好喝呢?”
屁股还没挨到椅子上便听尹凝波道:“这鹅颈椅,你可坐不得。”
陆景胜便走到她身边的鹅颈椅旁坐下。
屋子里蓦地呈现陆景胜的声音,尹逵从床上惊跳起来,酒立时醒了大半。
然后祖朗一个力量不支,就从祖朗手中摔出去。
陆景胜愣住:“为何?”
“蜜斯,那厮如何这么快就走了?他和你说了甚么?”
这个家伙的确讨厌非常,他都吐得眼泪鼻涕全下来了,他倒好,笑得眼泪流出来,这太欺负人,太刺激人了。
尹逵伸手就拍了下祖朗脑袋:“你猪脑袋呀,这也信?”
祖朗诚恳道:“陆少爷他说他是来看你的。”
听着玉莲远去的脚步声,尹凝波又把脸转向湖面。
玉莲还没发完牢骚再一次被人支走了,这一回支走她的是袁弘德。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陆景胜已经入了亭子。
“这个家伙如何会在这里?”尹逵瞪大眼睛看着祖朗。
陆景胜收住笑,上前一步接住了尹逵,然后画风刹时就变了。
尹逵的小拳头一把捶在陆景胜的胸口,脸也往陆景胜怀里一蹭,呜呜就哭了起来:“陆景胜,你也是从山圻出来的,我们家凝波的事你最清楚的了,她甚么时候就变成他袁弘德的未婚妻了?不就是一个幌子吗?那袁弘德厚颜无耻就当了真,你说他是不是不要脸,呜呜……”
尹凝波的话令陆景胜一愣,一时不知她何意。
但是尹逵太醉,就算祖朗扶着也是歪歪扭扭走向陆景胜,他脚下歪歪扭扭,拳头却扬得耀武扬威:“陆景胜,你这个鸟人,你竟敢笑话我?”
尹凝波听着陆景胜的脚步声远去,继而便是玉莲的脚步声碎碎的跑出去。
……………………
侯爷府的后花圃有一个不大的园湖,湖中心建了个船型的亭子,现在,尹凝波正坐在亭子外的船头上吹风。
尹凝波展开了眼睛,转头“看”向陆景胜走来的方向,数着他走出去的步子。
尹逵倒到床上,喷着酒气道:“不怪玉莲,我如何能够喝醉呢?我底子就不是喝酒喝醉的,是酒不醉大家自醉!”
玉莲端了煎茶站在她中间,她闻到煎茶香就着玉莲的手喝光了那碗煎茶,玉莲有些焦心道:“蜜斯,你这那里是喝茶?清楚是海牛打水。”
玉莲吓了一大跳,这个一贯目空统统的陆家大少爷竟然喊她“玉莲姐”,还向她拱手作揖,他吃错药了?
陆景胜扑哧一笑:“还敢说没醉?说出这话足见醉得不轻。”
说着尹凝波闭上眼睛感受轻风拂面,喃喃道:“实在固然看不见风景,但是坐着吹吹风也是不错的。”
“尹凝波!”他喊道。
袁弘德阿谁王……八……北地的桃花酿公然是比江南的烈啊,他的胆都要吐出来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