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来就看到司徒月已经把早餐筹办好了。”
“不消,妈去睡了,我来弄。”
“妈,你睡了吗?我问你一件事。”方逸伟的声音里有些急有些气。
“凝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的士上,司徒月喃喃说着,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司徒月转头见是刘凝波,又沉寂地坐在那边。她伸出一只手悄悄挡住刘凝波放在她肩头的手,甚么话都没有说,就那么悄悄地坐着。刘凝波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内心一股酸酸的情素涌上来,堵在心口,闷得慌。
刘凝波捶了他胸口一下,娇嗔着:“为甚么要娶我?让我受这欺侮?”
方逸伟又道:“你啊,饿了吧,我带了午餐给你。”
刘凝波打了一辆的士,的士开到巷子口,刘凝波便和司机一起直奔家里。钟翠柏不在家,司徒月躺在客堂的地板上,伸直着,嗟叹着,她的头上还缠着纱布,排泄白纱的血迹已经干枯。她的双手紧紧摁着肚子,神采乌青,鼻尖沁着精密的汗珠。
“你如何起得这么早?”
刘凝波从速起家,一个大夫拉下半边口罩,对刘凝波道:“还好,孩子保住了,只是如何会给她吃滑胎的药材呢?如果要打胎,也得来病院做手术啊!”
司徒月正坐在窗前,失神地看窗外的街景。凌晨的贩子人流熙熙攘攘,都是趁早市的人群。刘凝波乍然呈现在她身后,她蓦地惊跳起来。刘凝波当即握住她的肩膀,道:“吓着你了?”
方逸伟责备地扭头看钟翠柏,道:“妈,你说的都是些甚么话?”
方逸伟回身,发明刘凝波醒了,正迎着天光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方逸巨大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紧些,继而走到床边,开了床头灯。他的身子俯到刘凝波跟前,悄悄吻了她的脸颊,暖暖的鼻息吹在她脸上,痒痒的。
“甚么为甚么?我做甚么了?”钟翠柏嗫嚅着。
“七点了。”
“是妈吗?”刘凝波问,“她气消了?”
刘凝波笑着将那块玉佩塞到司徒月枕头底下去,然后对方逸伟道:“静安徒弟的玉佩,借给司徒月先,让她放心些。”
方逸伟来找她的时候,正瞥见她趴在司徒月中间,不平稳地睡着。方逸伟没有吵醒她,只是将午餐放到桌上去,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刘凝波披上。行动极轻,刘凝波还是醒了。昂首见是逸伟,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显出一脸疲态来。
“孩子没事,大夫说她是误吃了滑胎的药材,但是家里如何会有滑胎的药材呢?”刘凝波百思不得其解。
钟翠柏躺在床上正烦恼着,听到方逸伟的声音一下心虚起来,她支吾道:“甚么事啊?妈睡了。”
看到有人来了,几个护士当即噤了声。见了来人还是方才群情到的***女主,几个小护士把头低得更低了,猎奇心又差遣她们不能不抬眼偷瞧。
看母亲一脸做贼心虚的神采,方逸伟已经猜到了几分内幕,司徒月误食滑胎药材的事情多数是母亲干的,他道:“妈,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刘凝波完整忍俊不由,放松了身心笑起来。一时候,双颊两抹娇俏可儿的绯红,方逸伟看得有些呆,不由有些忘情地抬起她的下巴,一个密意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他将她摁到床上去,舌头已经探进了她的唇内,刘凝波也发觉到他身上的滚烫,用手掩了他的嘴,喃喃道:“傻瓜,我小产还没出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