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识的另一名高官秘书,比我年青,比我帅,比我早结婚,比我早进级做爸爸,但是没有我早恋。
实在,我真不是处男,十八岁早恋的时候我就不是处男了,我的第一次断送在那里?细心回想一番,临时不表。或许是儿童的时候和邻家女孩玩性游戏玩掉的吧!十八岁的时候,我还没被如何开辟过,蛮荒程度不亚于房地产商竞相投标的处女地,而斑斓是个极好的开辟商。
我不说话,只是把女孩揽进本身的臂弯。斑斓,这平生,只为你的红唇倾情而吻。可惜,我怀里的女孩不叫斑斓,叫丽美。
天明,酒醒,市府大院的灯光过早洞穿了薄弱的窗帘。
大学四年的生涯,我的名声很臭。我被大我五岁的女人包养。没见过吃软饭的像我这么理直气壮,不卑不亢,不平不挠。我才不管世俗,我这叫投奔爱情。
早恋产生在十八岁,还算不算早?现在我已没空思虑这个题目。我统统时候都围着我的老板转。我的老板是极开通的,除了事情,他也不需求我为他办事甚么。我曾经看过我的一个秘书前辈是如何为他的老板办事的。永久地低着头,哈着腰,端茶倒水,挨耳刮子,到别处开会,得随身带着老板的保温杯和茶叶,老板放工永久地不关灯不锁门,没背工,统统的残局都是秘书清算的。只差像叶问那样为他老婆洗脚了。以是,秘书这个行当是最忌讳写小说的人去任职的。秘书和老板的司机一样,最好都是哑巴,只看不说,如是个健忘的,就更好了。
母亲从那座城怒冲冲地奔赴省会,大闹了斑斓的公司,摔了斑斓几个耳刮子。斑斓除了红唇、红车,脸上另有几个红指模。
斑斓我来了。我在去省会的快客上给斑斓打电话。
我把女孩拉到包间外接吻。女孩的红唇让我想起斑斓沾满小白鼠鲜血的吻。夜宴散后,我带女孩回家做爱。我是一片被很好地开辟过的风景,开辟商的名字叫斑斓。
我是不想那么多的,目前有酒目前醉,目前有活目前干。老板倒是为我的毕生大事忧愁,因为我二十八岁的年纪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老板总在他不忙的那么几分钟时候调侃我,小陈,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我臊得很,但脸皮不薄,老板也就瞧不见我皮下构造上分裂掉的毛细血管。我这脸皮都是当秘书磨出来的。大庭广众,谁晓得老板甚么时候会生机,大老爷们,老板生机了,你也不能哭哭啼啼不是,只能佯装耳聋,久而久之,听力没有降落,脸皮厚度倒上去了。
前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前人还说,最毒妇民气。好吧,我认栽。我获咎了女人。笑笑一怒之下,把我和斑斓的事情奉告了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除斑斓以外,我最首要的人。乃至,我丢弃得了斑斓,我也不能丢弃妈妈。我是孤儿。何谓孤儿。就是从小丧父的孩子。我是孤儿,我的母亲是寡母。孤儿寡母的糊口是惨痛的。我母亲养我不轻易。她是个要面子的女人,是中国最传统最忠贞的女人的典范。年纪悄悄做了遗孀,一辈子守活寡,就为了名声。名声是无形的牌坊。我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丢了母亲的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