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嬷嬷咬牙没有收回一声叫喊。
顿时面皮被烫的通红。
“你为何要如此害大郎媳妇?”老太君抄起手边一只盛着滚热茶水的茶杯,劈脸盖脸朝田嬷嬷掷去。
她觉得不过是杖责几十板子就是了,如何会是如许!
田嬷嬷一死,田氏只怕对她会更加丧芥蒂狂了。
话音未落,田嬷嬷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跪在老太君面前,面色灰白泣不成声,“老太君,是……是奴婢油蒙了心,做出这胡涂事,与二夫人无关。”
田嬷嬷一下接一下的用额头撞击地板,她每磕一次,田氏都感觉有一根生锈的铁针刺穿了她的心脏一次。
田嬷嬷却没有躲开,生生用一张老脸接了老太君这一杯滚茶。
田嬷嬷的话让老太君怒到极致。
田嬷嬷头磕的砰砰直响,“这件事是老奴自作主张,和二夫人真的一点干系也没有,二夫人完整不知情,都是老奴一人所为。”
她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境地。
顿时田氏气得一口血涌了上来,“嗷”的一声,倒栽畴昔。
一尸两命。
做了这么些年的江湖老油条,今儿如许的环境夏雨河还是第一次赶上。
财帛再首要也没有命首要啊。
为甚么,为甚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春青坚信,如果是本身被打死,田氏和田嬷嬷必然不会有分毫怜悯。
本来,跪在这里苦苦告饶,叩首磕的头破血流的不是应当是春青阿谁贱人吗?
这离她的初志的确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柳嬷嬷会心,和绿梅一起将不省人事的田氏送到了宜春苑的暖阁里。
却见春青正气定神闲的喝蜂蜜水,两只眼睛熠熠生辉的看着她们这边。
夏雨河忍着腹痛,回身朝老太君奔畴昔,“扑通”跪在老太君膝下,从胸前扯出一张银票,“小的没有胡说,这就是她给小人的银票,这荷包也是她给的,衣裳也是她给小人找的。”
“媳妇当真是被冤枉。”田氏泣不成声。
老太君“啪”的一声将那银票朝桌上一拍,指着田氏鼻子怒道:“你说,如何回事!”
母亲,这是儿送您的新年礼品。
说罢,田嬷嬷寒凉的一笑,“可惜,老奴毕竟还是败在你这个贱人的手里。只是,上天有眼,你终要获得报应的!”
万一力道拿捏不稳,真的撞死了如何办!
田嬷嬷惊诧昂首,满眼惊悚的绝望。
田氏一凛,面若素纸,头上的金步摇因为她内心狠恶得惊骇而颤栗不已。
她至心感觉,对于如许欺主的恶奴,乱棍打死一点不为过。
跟着话声响起,田氏心头一道亮光闪过,她仿佛抓到了一丝叫做但愿的东西。
老太君皱眉扫了田氏一眼,朝柳嬷嬷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