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川垂目思考:“略有耳闻,你是说关于商改部分的,他让朝廷拨银子助民商扩大?”
“也对。”顾青玄体味后认同道:“朝堂是给百官吵架的,普通的大事都是朝下处理。还是秦国辅看得明白。那请秦国辅见教,有何大事需求顾某着力?”
她走到了门口,正要开门,听江河川又问:“你……你想让我如何做?”
江月楼顶楼茶馆内,江河川在接待他的亲家杨隆兴,两人闲谈道。
秦咏年没想到顾青玄的反应毫不狠恶,并且存眷的点也并不是杨隆兴贪污,他一时摸不清顾青玄的心机,为程维解释道:“顾大夫勿要多心,你晓得的,年青人做事不免会欠考量,何况程维那种宁折不弯死磕到底的性子,连辞呈都递了,可想下了多大的决计……说句获咎顾大夫的,现在百官都看得清楚,杨隆兴与顾大夫走得近,多少不明环境的不免会把他当作顾大夫的人,这程维会对御史台有顾忌也是道理当中。还请顾大夫不要与他这鲁莽年青人普通见地。”
“朝中百官,哪个官位上的人……最无聊?”
江河川内心一凉,面露难色:“霁华……必然要如许吗?三顾不是仇敌……我信赖他们,他们也信赖我,与其与他们争甚么,不如和他们相互成绩,这么多年一向如许,我们才顺风顺水……再说,跟他们相对是没甚么好处的,顾青玄,他是能一眼把我看破的人,这么多年了,他们就是我的亲人啊……”
秦咏年先从左边袖筒取出一封折子,递给顾青玄:“这是户部郎中程维的辞呈。”
进了‘阳明阁’,他就瞥见与‘月华居’连通的那扇门是开着的,而那人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呈现在他面前……
她坐到他身边,冷着脸逼近他,“踌躇?我答应你踌躇。但你要想明白了,到底谁才是你的‘亲人’。你要不要为你的儿子做点甚么?说白了吧,现在是晋王府和顾家你必须得选一边,你看着办吧!”
“顾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秦咏年脸上堆砌着和顺的笑意,谨慎问道。
江河川拍拍他的肩,安抚他:“别如许,清风,就算有错也是你父亲,你姐姐,你哥哥他们的错。你师父疼你正视你,与其他的有甚么干系呢?你不要胡思乱想……诶,也是怪伯父不好,如何就让你晓得那些本相了呢?于你何益?明显于你不相干的……”
他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顺手将江河川面前的杯子也倒满,正色起来,问江河川:“你可听他说过新政的内容?我想,他必然提早透给你了吧……”
入夜了,江河川将顾清风带回了江月楼。
顾青玄抬眸,神采和缓,与他走向一旁,杨隆兴他们见机地退开。
杨隆兴再点头:“第三,也就是最首要的,为本部获得支撑,保护本部的朝堂形象。”
顾青玄有些迷惑,翻开来看,问道:“程维?之前他就在顾某部下做过事,他很不错啊,顾某很看好他呢,他为甚么要去官?并且不是直接向上官去官,而把辞呈送到你们政事堂了?”
新任御史大夫顾青玄天然已是这上朝步队中领头的那一个,被诸官僚簇拥着,看起来却无对劲之色,神采丢脸,似有所扰,跟在他前面的人都加了个谨慎,平时他笑容示人时都难测其心机,眼下直接拉了脸,不知会做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