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顾家人得知,乔怀安入宫劝谏皇上,因言辞过激触怒龙颜,被贬职为从六品侍御史,于御史台待罪留用。
看完了江河川送来的动静谍报,三顾除了不悦皇上与卢远植干系和缓以外,还重视了一个题目。
陈景行置若罔闻,提笔筹办亲写圣旨:“正二品刑部尚书刚被相国夺职,就给先生吧?”
“诶,就算是尊为师长又有何用?”顾清桓叹道:“言语不对,还是是贬职受惩。”
“不。”
“不。”
他低头笑道:“陛下早想见臣,何不传召?”
“正三品御史中丞?秦咏大哥而昏聩,该给先生让位了。”
一听此言,卢家兄弟都是心中一紧,卢远植转头看了下二子,自有考虑,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这二子各有好处,老臣实在难以决定让谁来担卢家的重担,还请陛下容老臣再考量些光阴。”
他笑了,回身道:“先生定然是听了很多传言才进宫的吧?朕也想听听他们是如何说朕的。”
……
御驾分开相国府以后,卢家兄弟想再回父亲房中服侍,而卢远植房门紧闭,不见他们任何一人。
陈景行憋闷地呼了口气,昂首看他:“朕不准你再说一个不字。”
“大理寺卿?先生朴重,必能公道司法。”
……
以后,顾清宁提及卢远泽写给她的信,顾清玄问卢远泽何意,她将那封手札连带江河川的信一同用烛火扑灭,任其变成灰烬,回道:“他急了,没有体例再等下去了,催我早日到工部报到,助他建完广和宫。”
陈景行被噎了下似的,放下笔,摆摆袖,走到他面前,道:“朕也是没体例了,先生,不如如许,只要你承诺留在长安,留在朕身边,朕就亲身去相国府给相国赔罪请他回朝如何?”
迩来因进谏而被贬的官员不在少数,乔怀安也不算惯例,但让三顾尤其重视的一点是,乔怀安的劝谏起了感化,陈景行摆驾出宫,亲至相国府,安抚卢远植,请他归朝主政,对卢家恩宠还是。
梭巡御使官衔五品,附属监察百官的御史台,倒是外任官职,主责是梭巡各地纪检处所官员,长年在外,除非受特旨留居长安,或回朝秉事,不然普通不会直接在朝堂听凭。当朝任此官职的共有十五人,乔怀安就是此中之一。
而经此一事,卢远植虽不是真病,倒是顿时沧桑,毕竟已年过半百,老态初现不容悲观。陈景行去看望他时,卢远泽与卢远承这一对兄弟正在父亲床前服侍,卢远植故作病态,陈景行看得心揪,自承错误谦虚道歉过后,两边无有郁结,卢远植只当他是年青帝王心性不稳,他倍加恭敬,对卢家人皆以亲人相待。
顾清宁问:“父亲,乔怀安是谁?”
“不。”
停顿了下,补上一句:“……没有不字。”
那日,他入宫,陈景行立于御书房外,望着宫道上的乔怀安直直走来,一个在阶上,一个在阶下,相望一眼,沉默含笑。
“服从。”他接着说:“回陛下,在皇城为官非臣所愿。”
乔怀安抬眼与他对视,点头:“好。臣谨遵圣意。”
他此番回长安一是为了秉事,二为了插手卢家的婚宴,以是逗留时候较长,因只是五品官员,普通无严峻事件,都是直接向御史中丞秉事,以是较少面圣。在百官都急于劝谏陈景行之时,他一向未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