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植指指大犬,向韩沉问道:“就是那条狗害得我儿挨廷杖,害得韩大人你被贬官的?”
她不肯承认,叉着腰倔强道:“哪有?我就是男孩子啊!姐姐甚么眼神啊?”
那人见顾清宁掀帘,觉得她要张扬出去,赶紧握着她的胳膊把她往车里拉,顾清宁摆摆手,转头道:“你藏好便是,放心,我不会害你。”
顾清宁认得,此人穿的是卢府的下人衣衫,猜想他是相国府的人,迷惑起来,伸手撩开车帘,看不远处正往这边追来的那群人,也清楚是相国府的人,此中另有卢家的前苑管事。
顾清宁下车,往前走了几步,拦住卢家前苑管事问道:“黄管事在追逐何人?”
已过了赶集的时候,贩子上不似早间那般攘攘,她坐在车内听到火线传来哄闹的声响,好似有人在追逐打闹,正想翻开篷帘看望一眼,谁想马车门被人俄然推开,一个陌生人就如许猝不及防地钻了出去,她吃惊要喊,被那人一手捂住嘴巴。
她眉眼一挤,故作豪放,伸手将顾清宁一把抵到车壁上,学登徒荡子坏笑着,勾起她的下巴,调戏道:“美妞,还不快给小爷笑一个?”
朝堂上有卢远植镇着,卢远泽乞假在野生伤,不过他没有就此停息公事,毕竟现在工部得抓紧构筑神坛,一时半刻都不能迟误了。顾清宁已经承诺卢远泽尽早画出天一神坛的修建图样,在此之前,他即便在家,也会与本部人见面或通信,为他们安排各项事件,主持平常公事。
顾清宁道:“还小生小生的,你觉得我看不出,你清楚是小女子。”
顾清宁被她这副模样逗笑,见她犟嘴不承认,便俄然作势伸手去拉她胸前衣衿,她反被吓到,刹时改了轻浮模样,赶快双手抱臂护住本身,脸都红了。
那人长舒一口气,双手握住顾清宁的手腕,笑道:“感谢姐姐帮我,小……小生感激不尽。”
……
韩沉瞪了一眼那大犬,那大犬仿佛能感遭到似的,当即抬起了头,目露凶光,给他瞪了归去。韩沉内心有些发虚,回道:“是的,就是这牲口!”
卢远植在混乱的工址上,看到了那条大犬,就是导致卢远泽打算败露的“祸首祸首”。那条大犬有一人之高,模样凶悍,外相亮光,却不等闲收回吠声,白日只卧在墙角处,被拴在殿门前的石柱上,也未有狂躁之态,自如泰然,不惧生人。
顾清宁又回到车里,对那人道:“他们被我支走了,你不消惊骇。”
黄管事认得她,便一面四周张望一面回道:“府中一个不循分的下人,偷了东西,我等要缉捕他去送交官府,这小偷竟跑了!顾蜜斯方才可有见到?”
在广和宫工址上走过一遭以后,卢远植受召进御书房面圣,陈景行是在早朝上被人吵得烦了,就直接把题目丢给卢远植:“刑部尚书被夺职到现在尚未有人选补上,刑部侍郎又被夺职了,这广和宫被烧的案子还未查明本相呢,朕又能着那个去办?百官都吵了一早上了,相国你也是晓得的,那朕就问你,相国你感觉谁来继任刑部侍郎之职最好?”
“追拿小偷何必管事亲身出马?黄管事你也一把年纪了,何必劳累?让他们捉去便是。对了,说到卢府下人模样的人,方才我好似见过一个,慌镇静张地往那边跑畴昔了,不知是不是你们在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