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水仙家的小区,上楼,按门铃,白水仙来开门。
“那要怪白姐你菜里的油放得太多啊。”阳顶天笑。
听得冷心仁没在家,阳顶天表情立即镇静了,倒不是有别的设法,而是看着冷心仁别扭。
吴香君倒是瞟她一眼。
他这么一说,白水仙俄然咯咯笑起来,掩着嘴道:“那年你打了游副厂长的儿子,你妈追着你在厂里跑了三圈,咯咯咯。”
“晓得啊。”白水仙点头:“王老工人蛮短长的,会草药治病,还会给人信迷药,传闻还会工夫,好象是你师父吧。”
吴香君哼了一声:“我是沾了你的光。”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余冬语瞥他一眼:“你还没我高呢。”
“应当我敬白姐。”
“那么。”阳顶天叫:“早晨就以身相许吧。”
阳顶天懒得弄,桃花眼可没给他厨师的技艺,就有他也不想脱手,等着看高衙内他们叫不叫他喝酒,没想到白水仙先打电话来了。
阳顶天晓得白水仙内心牵挂的就是这个,道:“之前厂里有个王老工人你晓得吧。”
话出口,阳顶天实在有些虚,但看余冬语没活力,他倒是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啊。”
这就是同一个厂的难堪了,从小到大的那一点子事,谁都晓得。
阳顶天道:“热情不好啊。”
看着阳顶天的背影,吴香君心中有些苍茫:“这个鬼,在红星厂除了会打斗吹牛,一无是处啊,到内里,却就象干牛屎上涂了一层金粉,竟然建议光来,还真是奇了怪了。”
“娘啊,爹啊。”阳顶天捂脸干嚎:“你们不尽力,害得你儿子又给人鄙夷了啊,并且是美女。”
这是白水仙啊,梦中都不敢想的人,竟然在他面前轻嗔薄怒,这让他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受。
“就一点生果。”阳顶天进门,道:“冷哥还没放工?”
“幸运之至啊。”阳顶天笑。
一起谈笑归去,到派出所,下车,余冬语脸上犹有红晕,白水仙在前面看到,更是诧异,不由得以一种极新的目光去看阳顶天。
不过吴香君当然明白是如何回事,白水仙较着是看阳顶天的面子啊。
他这是至心话,红星厂连青工带厂后辈,哪个不想跟白水仙喝一杯,之前的阳顶天只敢想一想,现在天,竟然真的能坐在白水仙劈面,跟她一起喝酒,心中真的有一种飘起来的感受。
他鬼哭狼嚎的,余冬语就咯咯的笑。
“不准跟姐油嘴。”白水仙娇嗔。
“想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