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四婶子的房间内不时传出叫骂声,估计全部院子都能闻声,只不过,除了曾毅觉得,还真没人出来看。
“那成果呢。”
“我这也是为了六哥好啊。”
四婶子前面的吵架声曾毅没听到,只不过,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瞧见了脸上另有巴掌印的六哥了。
诚恳巴交的孩子,脾气有些倔,可也就会硬着脑袋和家里硬抗,哪会这么多鬼主张啊。
“咋样六哥?”
“还楞那干吗,滚屋里去。”
“你啊。”
“老娘让你削发当和尚。”
现在才发明,本来六哥也学坏了。
没有任何的疑问,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昨个俺娘打的是真疼。”
本来还紧绷着脸的曾宣一见到曾毅,委曲的差点落泪:“昨个差点没被打死。”
曾毅咧了咧嘴,拉着陈氏的衣角,扭了扭身子:“娘,你想想啊,张家嫂子多好啊,如果然找个别家的,指不定今后还欺负六哥呢。”
若非是自家他四叔中了秀才,怕是就算自家人去提亲,张家还一定会承诺呢。
陈氏点了点头,都是一个村庄的,曾宣和张家的闺女能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并且张家闺女脾气也好,女红也好,人又出落的水灵灵的。
四婶子旋即瞧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巴掌红印的儿子,内心有一抹心疼,不过嘴上但是毫不包涵:“真是本事了,等你爹返来了,非让你爹打死你不成。”
“到时候想我的时候你和嫂子能够来县城找我嘛。”
略带怜悯的看着六哥,踮起脚尖安抚性的拍了拍六哥的肩膀,曾毅迫不及待的想晓得成果。
这家里,现在就这俩小兔崽子,谁出的这馊主张她内心能不明白么!
曾宣嘿嘿笑着,挠了挠脑袋,咧着大嘴巴:“你没瞧见那么粗的棍子都往俺身上打呢,让俺跪了一夜呢。”
一大师子都在一个院里住着,陈氏也是看着曾宣长大的,如何能够不晓得曾宣是甚么脾气。
陈氏点了点曾毅的额头:“就你鬼机警,晌午你六哥的话也是你交的吧。”
他们俩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其他大的哥哥们农闲的时候都去县城给富户们帮工去了,就算是过年也不返来的。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罢了,真如果她自家的娃,估摸着也舍不得的。
曾毅一手握着耳朵,身子直了起来,点着脚尖龇牙咧嘴:“耳朵要掉了娘。”
陈氏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曾毅的耳朵,声音压得很低:“你还晓得疼啊,这又是你给你六哥出的馊主张吧。”
“行了,在那扯甚么呢扯。”
最为首要的,是一家子都晓得四婶子的脾气,就算真打宣了,也打不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