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诩几次借就教棋术为由收支帝师府找傅耿算不算?”楼重靠在马车上,懒惰道,“黑衣卫监督到傅南天比来非常温馨,反倒是他身边的管家数次出入几个武将府中,借的都是送年礼的名头。文官那边也有也有打仗,礼部、工部、户部的几个有实权的人他都一一去拜访了。静安侯夫人比来宴请了很多夫人去抚玩冬雪寒梅,传闻与几个夫人相谈甚欢,厥后又约了几次……”
傅老爷子盯着桌上散散碎碎的银子,脸上又是欣喜又是难过,半响,摸着双眼垂下了头,双手间,润湿一片。
“相公!”蕙娘吃惊。
傅明义回到倒座房,老婆项氏蕙娘正将饭碗摆放好,看他返来,笑着迎了上去,瞧见他身后没人时,一怔,问道,“公公婆婆呢?”
等一群人到大院时,已是下午申时,南幕早安排了做饭,因王叔几近将他部下的人都带来了都城,待客堂足摆了近十五桌才堪堪坐下。
十仲春中旬,封榆佳耦带着白术返回耶罗,傅云杉送了白术二十张千两银票做议程,又从司命练习好的百人中挑了两个给他,让他行事谨慎,白术各种感激,跟着封榆回了耶罗。
伉俪二人均是一愣,蕙娘看了眼难堪的傅明义,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先开了口,“感谢王哥和姐姐想着我们,只是公公婆婆身边没有服侍的人,我们就不去了。”
“五嫂,这如何使得……”蕙娘和傅明义都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有小丫头推了门,走出去一身大红棉袄棉裙的傅虎魄,神采一样欠都雅,撅着嘴对杨氏道,“娘,你闻声内里说啥没?王凌他们一家都要进皇宫去见皇上了!那皇上能晓得他爹会盖屋子?我看八成是傅云杉和白昕玥对皇上说的!娘!我们如何办?”
蕙娘从屋内追出来,将攒下的一百多两银子递给他,“今后我们每年给公公婆婆寄返来一百两银子,这是本年的,你待会给公公。”
傅云杉获得王掌柜送来的动静时,一家人堪堪搬场结束,正聚在一起筹办吃晚餐,听到这个好动静,傅明礼和傅明信两兄弟脸上立时暴露了笑容,楚氏忙叮咛下人去清算院子,将傅明义佳耦与傅明信一家安排到了一个跨院中。
逼着五哥放弃大好出息,瞧着大郎、二郎害六郎染上药石无灵的五石散,看着大哥、三哥让五哥顶罪几乎丢了性命,娘还亲手将秋儿的同胞哥哥推下床摔死!
“老六说他媳妇儿做好饭……”
王家早已是清河数一数二的大户,清算行李的小事那里还轮到他们来帮手,自有下人清算了装车。
傅明义感激的握了握老婆的手,去了后院。
几人进屋,丫头奉了茶出门,她和王叔相视一笑,对二人道,“小六,你们伉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