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么也没说,只让寺人宣读了一份圣旨!
楼重眉眼一拧,如玉的面庞清冷一片。
“他那脾气,你都管不了,我说的话他那里会听?”常夫人辩驳了丈夫一句,“想晓得如何回事明儿去问一问不就晓得了?在这里瞎揣摩甚么?”
“这主张好,我如何就没想到呢?”常夫人笑了,“起初在宫中见过那永宁侯府的大蜜斯一面,为人倒还端庄有礼,眉眼温婉,大要上看是个好女人,暗里里……”常夫人皱了皱眉,常远山已掀被上了床,看她一眼,“找人去刺探一番不就清楚了?在这里瞎揣摩有甚么用?”
“哦?那里不当?”洪德帝以手肘撑龙椅扶额,凤眸微微上挑,邪肆一笑。
他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的冷月,好久才出声,“天启二十一年,边陲垂危,当时,主子和锦妃娘娘刚清除朝堂,忠王爷受伤在野抱病,几个儿子还不及弱冠。庆国公请了旨前去边关,却在临走前夕被人下毒,生命堪忧!常远山时任西北大营统领却从未上过疆场!诺大一个天启一时竟无可用之人,朝臣民气惶惑,主子愤怒之下御驾亲征,却不想一贯忠诚诚恳的景亲王竟与莫岐勾搭,将主子一行困在四狼谷,主子连发十道密旨,让京都派兵派粮,却被景亲王和另三位一向怯懦怕事的王爷压下,想将主子与众将士活活饿死在四狼谷!”
杜成蓦地昂首,眉头深锁,“他都说了……这个……”想骂刘太医几句,却也晓得再说甚么都晚了,只得叹了一口气,“既然慢不下去,主子就诚恳说了吧……”
“锦妃娘娘因路上颠簸流产身子本已衰弱不堪,又撑着将口粮留给了主子,被三万人追了足有几百里地才赶上常远山,当时已是强弩之末,又替主子挡了一箭,流血过量……”杜成到此,已语不成调,泪流满面。
翊坤宫
洪德帝神采红润呈现在太极殿,四皇子元璟心惊,他的一众朝臣也瞪圆了眼睛,虽只是一刹,却让洪德帝看了逼真。
杜成点头,“若不是蛊虫开端吞噬心脉,刘太医也不能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