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桃有点懵,这话啥意义?这五文钱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羊婶儿没好气道:“搁边去,别迟误我们事儿。”
二人忙喜笑容开地迎了上去,帮手卸了几卷布下来拿着。
那但是一百多文的进项,万一……万一人忏悔了,或者把这活儿给她家亲戚了呢,老林家那边但是有两个妯娌的,哪个不会做个衣裳的?
老赵媳妇早上归去后,赶紧将葛根能够卖钱的事奉告了家里,可把一家子给冲动坏了。
杨大桃被这俩人的热忱整得有些生硬,进了屋拿出布匹后,就言简意赅地讲明了哪种色彩是要给哪个做的,然后又把铜钱掏了出来,交到羊婶儿手里:“定金五十文,另有五文婆婆说是针线费。”
老赵头当即点头:“成,明儿都起早些,天微亮就进山!”
这如果能卖个二三十文,那都能换好多斤粟米了!
本来也没希冀真能撞大运挖到那劳什子人参,没想到大宝贝没撞见,到叫他们误打误撞挖到了葛根。
现在眼瞅着两个儿媳妇又要生了了,她是日日忧愁夜夜睡不结壮,不成想本日还能撞上这天上掉馅饼的功德。
大儿子从镇上回到家时,便见二人一动不动地戳在院门口,不由笑道:“娘,媳妇儿,你俩这是迎我回家呢?”
虽说这玩意儿跟树根似的看起来也值不了几个钱,但哪怕一斤能卖上个一文钱都是值得,家里可挖了一大堆呢,估计都能有个二十来斤。
“啊?咋又吃糊糊?我这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
炖排骨的期间,任芸和杨大桃把一家人的衣裳尺寸给量了下。家里是没有尺子的,用一根一尺是非的麻绳当东西量的。二儿子林善行不在家,直接用的林善言的尺寸,俩人身形恰好差未几。
“娘,这么久都没来,那林家后娘会不会……忏悔了?”大儿媳绞着衣角,内心有些不安。
羊婶儿瞪他一眼:“就晓得吃,野菜糊糊老二媳妇早给煮好了,还能让你挨饿不成!”
“有你一口糊糊喝就不错了,爱吃不吃,一天六合净想着吃好的,也不瞧瞧自个儿能往家挣多少钱?”羊婶儿递给他一个白眼,“人大狗一天做夫役还往家挣个二十几文呢,你饭店里每天跑个堂一个月也才三钱银子!”
任芸这边烧着晚餐,却不知那边老赵媳妇家已经炸锅了。
“婆婆说,布料如果有残剩的,就做六双鞋,给十五文一双。”
大儿子看不下去了:“哎呀娘,都这么晚了,你俩还搁这儿戳着,不烧饭啦?”
三个儿子也是欢畅不已,纷繁表示还要再去山上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