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唉声感喟:“这辛辛苦苦大半年的,好不轻易熬到麦子成熟了,如何就碰上梅雨季了呢!”
客岁本就是荒年,本年可经不起再来一次灾荒了啊!
除此以外,这下雨天最难受的便是活动受限,整日整夜地憋在家里,出不了门。
连络这几日的相处,二人愈发觉着,这甲组头名林善行,也没传闻中那么不好相处嘛!
又细细瞧了瞧笔杆,只见上面还刻了字——“六品堂”。
“二位过誉了。”林善行谦善道。
他向来对文房四宝之类的有兴趣,还汇集了很多各式百般的笔墨纸砚。
“二位兄台如果感觉这篇文章那边不当,还请指教。”
“咦?林兄你换羊毫啦?”许文卿这时眼尖地瞧见了林善行课桌上的几只新羊毫。
任芸想了想,道:“善言,你去趟村长家,问问看这麦子能不能收。”
究竟上,村长季满金已经愁得快睡不着了吃不下饭了。目睹着再不放晴,家家户户的庄稼都得玩完,他是急得嘴角都冒泡了。
陈致远瞧了瞧,当即来了兴趣:“可否借我一观?”
林善行天然不会放在心上:“无妨无妨,许兄陈兄言重了。”
林善行听得这话,忙道:“这几日下雨,家里未曾出摊,得要等他日晴和了家里才会过来了。”
“林兄这书法,精美绝伦,百看不厌。”
和光书院。
“六品堂,这个牌子倒未曾传闻过,不知林兄在哪儿买的?”
许文卿哈哈一笑:“就我俩这半吊子程度,那里能指教林兄呀!”
有个白叟家直接抹起了眼泪,哭道:“老天爷不开眼呐,作弄我们这些薄命人啊!客岁的灾荒后一家长幼就没吃饱过肚子,可都指着这小麦收了换钱买米粮啊!”
任芸也是愁闷得慌,这当代的下雨天,确切难受得很。又不能窝家里刷视频追剧,整天跟家里那几个崽子大眼瞪小眼的,可谓无聊至极。
“行行行,就你大事理多。”
笔墨纸砚=白花花的银子……
这雨虽是不大,一向都是绵绵细雨,但到处都是湿哒哒的,家里有几到处所乃至都有发霉的迹象了。
任芸原觉得这雨只会下个两三天便会停,没想到眼下看来貌似完整没有停的趋势……
之前他不插手那些个集会,一是因为囊中羞怯,二来也是因为他要抓紧时候抄书,没有阿谁闲时候,以是便也歇了附庸风雅的心机。
陈致远浑不在乎地撇撇嘴:“你倒有脸说我,我这好歹是端庄保藏啊,哪儿像你,一瞧见好吃的,就走不动道儿了。”
“陈兄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林善行一面回道,一面在心中忍不住暗想,汇集笔墨纸砚?
“瞧你,一瞧见人家的好物件儿,眼睛就直了。”许文卿摇着折扇,忍不住打趣陈致远。
不但村长,村里的村民此时也是急得团团转,等林善言来到村长家时,那边已经堆积了好些个村民,在会商商讨对策。
任芸怕打地铺的两兄弟受潮,只好找了些木板将床架了起来。
许陈二人当即喜出望外,他们还觉得他会一口回绝呢,没想到直接就承诺了。
陈致远点头表示同意:“该林兄指教我们才是。”
如果明日还持续下雨,他怕是要跟夫子告假回家一趟了……
林善行对羊毫实在没有研讨,他对这些个器具一点儿也不抉剔,向来是哪个便宜便用哪个。
连背了好些天千字文,兄弟俩都快背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