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朗看了那突然开口的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此甚好。张老爷倒是激灵,也免得将士们搜索张家时候,再惊扰了您那些不知内幕的家眷。”
不过这动机跟忐忑,持续了也不过一个多时候。待到萧明朗带着许勤和现身,狱中牢头跟衙役,再不敢心存幸运了,更没人再上前对着满牢的人献殷情了。
此时,牢中的人才面面相觑起来,半晌后有人惊呼一声道:“唐大人!”
“王爷,王爷,我只是一介商贩,并不晓得很多内幕。不过我晓得与刘大人宋大人交好的几位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求王爷饶了我啊……”
唐如才此人,脾气傲岸冷僻,甚是孤介。可容公念起有大才,因而用了手腕让他顶替了真正的唐如才的身份。
此时,别说赵焕然等人,就是刘让莫也神采煞白起来。
毕竟,现在内里关着的,可都是常日里在锦州城地界上跺顿脚都能让地颤三颤的人物。
未等萧明朗开口,就见一名身着斑斓华衣的中年男人神采沉沉,色厉内荏的斥责起来。如果忽视他面上的忐忑跟惶恐神采,只怕还真有那么点怒不成遏之感。
过后证明,他果然有些本事,与宋德清二人分担着粮务、水利、海防、巡捕诸事。期间,未曾有一丝怠慢,也未曾有一点子虚,倒是全部直言为容公效力的锦州城官僚中的特别存在。
他逶迤而行,带着浓浓的倦怠,如同寻到家的孤鸟。实在,锦州城之事,他的压力并非不大。事关朝廷跟百姓安危,还触及到朝中权贵,内力盘根错节的权势让他的神经日日紧绷不敢松弛。
实在现在的天,已经有些暖意,就算是傍晚时分,也不会显得寒凉难耐。不过念着许楚的身子,萧明朗一向未曾让人将马车上厚重的惟裳换下。
待到得了想要的证言,萧明朗天然再度鞠问了一番刘让莫跟宋德容。只是,刘让莫明显毫无松动,要紧牙口涓滴不肯透露一点。而宋德容,也是杜口不言,让人瞧不出端倪。
只可惜……
且不说几位大人了,就是那几位大族老爷,都不是他们这当差的能怠慢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