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性命官司,加上秦秀才还未洗脱怀疑,以是临时收押了。而那赵刘氏,也被留在衙门暂后,只等稍后许楚的验尸成果。
“甚么素无仇怨,前几日我小姑子上街,路过你卖书画的摊子时候,好巧不巧的就被你摊子上的旗杆砸到。回家以后,她就头晕恶心好不难受,连连吃了两副药也未曾转好。昨儿夙起,我问她可要用饭,她只说头晕以是整日没出屋子,连着饭菜都没吃一口。本日我不放心,就去她屋里寻她,却发明她早已没了声气。”赵刘氏摸着泪,毫不愤懑的冲着秦秀才大声道,“旁的咱不懂,可杀人偿命,定是因着你那旗杆砸下,才让我小姑子有了内伤,就算你是偶然的也不该让我小姑子冤死。”
而另一边又羞又痛的男人,则是在街上卖字为生的落魄秀才。不过那秀才固然落魄,却也少有资产,且那祖宅按着大周法规都比旁人家的高那么三尺。
之前魏广去接她前来查案时候,走的本就仓猝,甚么金饰衣裳都没有带,厥后凡是衣物器具皆是萧明朗派人购置的。以是眼下她倒是没有甚么可拿的,只将身上换下的斑斓罗裙另有那柔嫩华贵的披风顺次叠好放在屋中。
“大人,那日这秀才旗杆砸到民妇小姑子的事儿,但是好多人都见到了的,容不得他狡赖。”赵刘氏也不给秦秀才再辩白喊冤的机遇,先发制人的冲着堂上崔大人道,“而后民妇也曾替小姑子去药房抓过些草药,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萧明珠见她这么说,心头不由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本身是想认许姐姐为师,今后怕是也少不了见这类大场面的,以是一咬牙摇点头摆手道:“许姐姐,我出来给你打动手。”说罢,似是为了彰显决计,她就率先迈步进了阴气阵阵的验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