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地窖里的东西抬出后,宁苏白看动手里提着湿淋淋的肉皮的许楚,蹭的一下子就躲得远远的。那模样,唯恐靠近一点就能闻到钻鼻的肉香味。
唐乔正愣了一下,赶快向外探头看去,正对上一个浑身是煞白,就连头发都白森森,面庞枯瘦双眼浮泛的女人诡异的眼神。
可没等他上前检察,就俄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自背后升起,就仿佛是被甚么不得了的东西盯上了普通。他下认识的转头,却只看到一个森白的影子一闪而过,无声无息却带得火把的火苗不断闲逛起来。
如许也就解释得通,那地窖里瓮中的血液是为何而存了。
现在算是人赃并获,庄松青再难寻到说辞了。即使他所做的事情真的情有可原,可杀人毕竟是杀人了,并且还是在北疆媾和臣服于大周以后杀了来访使臣。杀人不算,还破坏尸身,这一桩桩的罪过足以让他偿命。
庄松青寂然惨笑道:“我认罪,那暗道绝顶,就是我抛尸的处所。别的,那处只要翻过几个偏僻小土坡,就是我煮了多里库那厮的处所。”
唐乔正闻言,肯定了那是人而非厉鬼,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夏季里,护国侯府最常上的小菜,就是肉皮冻了,一想到那爽滑鲜美的肉冻,或许就是人皮制成的,宁苏白就忍不住再次作呕。等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好不轻易吐不出东西了,转头一看,就恰对上许楚又捞出一条人皮,并且还用布巾细心擦拭,那模样就好似在擦拭甚么宝贝似的......
唐乔正此时的神采也算不上好,除了在地窖里憋闷的启事以外,他也正为那人皮冻闹心呢。想来,他得有些日子,见不得那吃食了......
庄松青错愕一瞬,较着没推测他会俄然如此问。可就在他欲要否定的时候,就听到萧明朗嘲笑一声。
庄松青苦笑一声,点头道:“公然不愧是靖安王,当年我回京的时候,就听闻你神断的名号,好笑我还感觉大师是夸大其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