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门前还未分开的来宾见状,内心俱是惊奇。昔日里,她们哪个没听过靖安王鬼见愁跟玉面阎罗的名号?莫说是女子,便是面对孩童,他都未曾和颜悦色过。如何现在竟还如此体贴了?
就在许楚跟萧明朗前后往齐王府门前走的时候,就见萧明珠满脸镇静的带人迎了出来。
这般一对比,天然就又有很多人歇了心机。
一来是靖安王给她们留下的庄严冷情印象过分深切了,谁也不敢哪家里做赌注,毕竟身在高门当中谁家没有些肮脏事?二来,方才王爷看过来的视野,毫无豪情,冰冷至极,使得她们浑身发寒,哪还敢再生旁的心机?三来,这位许大人得了圣上赐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准王妃了,而她们如果然想入王府,必定要比她矮上一头。虽说王府门高,可要让她们称一介仵作出身的王妃为主母,实在也是叫不出口。
萧明朗本就是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鬓若刀裁的模样,单是那面貌就足以赛过都城当中养尊处优的各家公子来。再加上,他浑身高低,都披发着当权者的贵气跟严肃气质,使得他不管是身处何地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如果这位王爷真的转了性,那与其攀亲,哪怕就是往王府里送个妾室,或许对自家老爷的出息都是大有裨益的。
因为担忧许楚的裙摆碍事,他还体贴的伸手帮她将裙摆微微提起,免得上马车的时候踩到。
萧明珠兴趣盎然,表情颇好道:“楚姐姐,你终究来了。”
对于那些生了心机,又或者完整燃烧心机的人如何想的,萧明朗天然是浑不在乎的。此时,他正眼底带着含笑将许楚扶上马车。
毕竟,身处在靖安王的位置,也无需靠奉迎女子而留用其在三法司。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皇上强行赐婚,那靖安王实在也不必在人前做到如此境地。何况他看向许大人的眼神中的宠溺跟爱意,也实在不像是作伪的。
俗话说,一块牌匾掉下来都能砸死一片皇亲国戚,足以见得都城里高门大户,世家贵族多不成数了。
“如何能够啊......”
故意机通透的,即使心中起过波纹,这会儿也将本身的谨慎思收敛的一干二净了。
她一边说,一边冲着萧明朗挤眉弄眼,而后拉着许楚就先进了王府。
明显萧明朗对此已经习觉得常了,这丫头夙来如此,更何况她一向当自家小楚为师为友,豪情当然比旁人要深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