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那些曾经被垂垂忘记的,关于北疆人如何残暴如何狠厉的虐杀大周边陲百姓的手腕,也一一被提起。更有甚者,竟另有人讹传北疆十七国再次结合,且有堆积兵马再度攻打大周的企图。
“是齐王跟靖安王。”不知是谁,先开口惊呼一声。
“就是,那些人手腕再短长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大周赶到了北疆深处,到现在也就只不敢在台面上真枪实刀的跟我们大周儿郎比拼。也就是私底下用些见不得人的手腕罢了。”
跟着这股风越刮越烈,到了北疆幸存的几名使臣分开大周的时候,他们早已由高人一等使臣变成了大家鄙弃的过街老鼠。便是有钱,普通人也不肯将东西卖于他们。乃至驿站中的伴计,都对几人没个好神采看。
他这话说的直白,且非常不入耳,直接惹的一众文官神采丢脸。不过固然文官对他的话心有不满,但是到底没放在心上,毕竟文官跟武将夙来都是如许针锋相对的。
因为在封赏之时,许楚还是白身,以是并未见地到那日早朝之时诸多人对她入仕的抵抗跟反对。
旋即,方才还对朝廷欲要再对北疆用兵而生出忐忑的人,一颗惶恐的心也有了下落。
过了很久,萧明朗才沉沉的看了一眼跪在殿上以告老回籍威胁天子的大臣,轻笑一声说道:“本王倒是不知,一个屡破奇案,功达天听,乃至揭穿了一宗宗骇人听闻的谋逆案的女子,怎得就成了诸位口中的祸水!”
几位态度倔强的老臣皆上前跪地,那神采很有些视死如归的模样,就如同戏文里传唱的切谏之臣普通。
一时之间,大周高低不管是官员还是平常百姓,皆惶惑不安。
归正甭管是为了查案还是为了甚么,那都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也让北疆人尝了尝,同胞被人开膛破肚的滋味。
“如果本王记得没错,在许楚奉旨查案之前,诸位同僚但是被北疆使臣诘问的毫无颜面。乃至,那些使臣还曾到各位地点的衙门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