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头,游移一瞬摸索着问道:“你可认得那衣服的规制?”
他的话带着几分慎重跟寂然,可落在许楚耳中却让她心头一松。
一时之间,许楚不由堕入了深思,如果说她与英国公夫人有干系,好似也有些牵强。毕竟,按着萧明朗所言,当时英国公夫人还未出产,又如何能够会让她留下那么深切的印象?
二人小声说着话,便下了山行回到马车上。
因为萧恒年青的时候,长年在疆场奔杀,又对女色不上心,以是府上并没有姨娘庶子,乃至连嫡子嫡女也未曾留下。这件事,一度使得都城中各家权贵感慨可惜,天然也给很多男人纳妾添了借口。
如果是平时,他们只需以湿布掩开口鼻便可,但是本日却分歧。能让他都失了警戒的香料,他不能肯定是否会让旁人也落空心智。
许楚见状,深吐一口气说道:“还真是阴差阳错。只是,那棺椁中的到底是甚么人,那衣服……”
那暖香曾是宫中御用的,现在在都城非常流行。按着许楚所说的梦境推算,当时应当是先帝活着之时。而那暖香的味道,也极有能够是种引子,将她脑海深处已经忘记的东西引了出来。
之前她未曾细细深想过,现在细心揣摩起来,当时她应当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到的那副场景。也就是,她或者说是原身曾见过身着那宫装的女人哄着一个孩子,且亲目睹过一场搏斗。
提及此处,萧明朗才恍然明白过来,大略就是那夜他陪着她的时候。当时,他听到惊呼声,心中担忧,便仓猝赶了畴昔。阿谁时候,他的确是听小楚说是梦魇了,且屋里的安神香也是楚大娘自都城带去的暖香。
萧明朗轻叹一口气,伸手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语气降落却和顺道:“放心,不会是你想得那般。皇家子嗣本就希少,毫不成能随便流落宫外。莫说从宫中丢失了,便是皇上南巡之时偶尔宠幸良家女子,都要有专人记实在起居注中。而一应嫔妃凡有身孕者,也都会记实在太病院的脉案当中,不会有涓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