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来在垂死之际的圣祖爷，底子没能够让肃王守在榻前为他送结束。”
“小楚可想过，如果当时太子妃真的小产了，那结果如何？”
前一部分，是萧明朗翻阅内廷历代大臣的卷宗跟记要之时，凭着零散的记录堆积清算而出的。而最后这一点，则是当初承宗天子方才即位之时，为彰显本身的仁慈而大肆鼓吹过的。
那么，为了压下流言，也为了制止肃王一脉借机肇事，或许他也会铤而走险。毕竟，相较于被戳穿并非承宗天子与顺德皇后的亲子跟不能生养之事，继而危及皇位的结果，寻个替人让太医看诊，乃至是替孕之事风险要小很多。
许楚挑眉，见他神采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晓得贰内心早已想通透了。
许楚却不怕他，直接挑了挑眉，反问道：“莫非不是？”
许楚说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浑身有些发冷。她倒不是因为惊骇，而是心寒。如果真是她与萧明朗猜测的那般，那么恭敬皇后还这个被人奖饰的母范天下的典范，就实在是种讽刺了。
“而太子妃第二次有孕，就赶上襄阳侯被杀一事，使其动了胎气继而几乎小产。”
许楚摸了摸本身随身照顾的手札，又取了笔在其上刻画道：“如此倒是能对上了。肃王一脉的遭受，与我对那幕后黑手侧写的结论非常附近，如果不出不对，我们一向清查的人就出自肃王府上。”
萧明朗点头，看着神采有些委靡的许楚，笑道：“嗯，这话在理。”
萧明朗手指悄悄敲了敲桌面，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楚觉得呢？”
许楚手指动了动，感到有冷风涌入披风，才缩了缩头啧啧感慨道：“我本来还想先帝那临终遗旨要保董家血脉的事情，是从那边学来的。现在看来，大略是得了圣祖爷的亲传啊......”
只是他们模糊猜想的那种本相，显得非常荒唐跟好笑，却又让他们倍感压抑......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就眯了眯眼，“肃王初到金陵之时，可曾赶上过甚么事情？”
承宗天子即使被世人看作一带明君，脾气仁慈刻薄，可实际上能以十几年无所出的太子身份，坐稳皇位的人又怎会是个手腕简朴的？
那态度，要多对付有多对付，惹得许楚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