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萧明朗跟许楚齐坐在厅堂下首左边,二人并肩隔着一方茶几而坐,细细打量着大堂上几个神采各别的丫环。
“厥后奴婢就在府外的庄子上,寻了两个做帮工的结实小伙来干活。”那婆子明显也算是个管事儿,比之别的三个丫环,模样平静了很多。言语说话,也有条不紊,明显是常在府上打外场的。
“如果硬说非常,就是夫人连着好几日都会去水池喂鱼。有一日夫人喂鱼时候,不谨慎把头上的发簪掉进了水池里,奴婢说让管家寻个小厮下水捞上来。夫人却说摆布池子里淤泥也多了,水都有些浑浊了,干脆让奴婢去寻两个熟知水性的人前来,然后下水捞一下发簪,再把水池清理了一番。”
萧明朗点点头,不置可否,持续看向手上册子跟卖身契。很久,他将东西安排在茶几上,以手指小扣。
那刘二瞧着也有些年纪了,头发斑白,后背也有些佝偻起来。不过人却还算精力,听到这话,也忙放动手里的家伙什走了过来。
不过刘甄氏院子里的下人,另有马车车夫等人,还是需萧明朗跟许楚亲身过问的。
平常家宅的女眷院子里,多是丫环跟婆子服侍,如果有粗重的活计才会派人到前边或是后厨寻小厮干。一来是为了避嫌,二来也是男仆人常不在家,如果夫人院子里经常有小厮服侍,怕会影响伉俪信赖。
“这珠儿是被发卖的官奴?”萧明朗开口问道。
许楚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等她想到甚么呢,就见萧明朗已经几步到了马厩前边,伸手抚摩起那两匹骏马的外相来。
但是就在许楚到跟前,想要伸手的时候,此中一匹马就有些闹脾气了,后蹄子直接踏的砰砰作响,仿佛并不乐意许楚的靠近。她挑眉,笑道:“这马还挺有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