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
裴皇后身子不再轻颤了，轻声打断永安侯夫人：“须得锦容心甘甘心才行。”
归正裴皇后见不到程锦容，还不是她想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
不过，有她在，谁都休想伤害锦容一星半点。
这一回，裴皇后却料错了。
裴皇后千万死不得！
一女不嫁二夫，是为忠贞。仁慈软弱的裴婉如，没法对本身深爱的夫婿忠贞，被逼着进宫做了裴婉清的替人，还生下了六皇子……
“没想到，六皇子殿下忽地出宫去了程家。娘娘从殿下口中得知此事，心中惊奇愤怒，也是不免。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们思虑不周。请皇后娘娘包涵。”
“对了，我另有件要紧事奉告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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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斑斓的面孔，突然惨白，失了赤色。
永安侯早已蠢蠢欲动，有些按捺不住了。永安侯夫人这两年，明里暗里也提过几次。只差没明着催促裴皇后了。
裴皇后对永安侯夫人丁中的要紧事半点不感兴趣，一脸淡然。
为了女儿的安危，她不能相逼太紧。
永安侯府将程锦容紧紧攥在手心，拿捏住了裴皇后的命脉。可永安侯府的命脉一样寄在裴皇后的身上。
并且，裴璋的脾气脾气并不像永安侯，也不肖似永安侯夫人。提及来，更像已颠季世多年的祖父，当年的老永安伯。
永安侯夫人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娘娘放心。侯爷和我，早将锦容视若己出。有我们在，谁也不会令锦容受半分委曲。”
永安侯夫人：“……”
裴皇后沉默下来。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裴璋在宫中做二皇子的伴读，也经常进椒房殿存候。裴皇后对这个娘家侄儿自不陌生。
换在常日，她自是不提。本日被裴婉如气得狠了，她便戳一戳这道伤疤。
永安侯夫人神采如常，笑着行了一礼。
宣和帝偏疼大皇子，早已传遍宫中表里。立储之事，宣和帝情意未明，一众文臣武将暗里揣摩圣意，却无人在朝堂上提及立储二字。
裴皇后的黑眸闪过痛苦，满身没法按捺的轻颤。
平心而论，裴璋确切当得上幼年英才四个字。
想来，永安侯夫人又要提立储之事了。
“锦容回程家实在有一些光阴了。她还是十几岁的女人家，面嫩皮薄，羞于在裴家停止及笄礼，对峙要回程家。”
“本宫病了十几年，”裴皇后忽地淡淡张口：“早就该放手西去了。现在强撑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罢了。”
……
裴皇后这才转过甚，声音平高山说道：“平身，赐座。”
永安侯夫人笑道：“娘娘放心。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是阿璋的亲娘，天然要为他娶一个可心中意的好媳妇。”
温软无用如废料的裴皇后，此时毫不能死。
永安侯夫人故作若无其事，笑着说了下去：“娘娘也是见过阿璋的。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自夸，都城勋贵少年里，阿璋如果第二，无人能排第一。”
这个裴婉如，不过是个傀儡替人。竟也敢摧辱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是裴皇后的娘家长嫂。姑嫂见面，总有些私房梯己话要说。每次都是菘蓝青黛两人留下服侍，一众宫女早已风俗。退出时将门关紧，站在门外数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