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时只能吃些干粮充饥。回了皇庄后,贺祈先去处宣和帝复命。宣和帝略一点头:“来回赶路,驰驱辛苦,你先退下歇息。等明日再来当差。”
第二日下午,贺祈等人回了皇庄。
程锦容想到大皇子吃瘪的模样,也颇觉镇静。
贺祈看着程锦容的如花笑容,内心打着两人独处的动机,表情非常美好。却没推测,一排闼就见四张熟谙的面孔。
……
江尧得了二皇子的承诺,内心总算痛快了一些。
二皇子妃喊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二皇子拜别,心中万般无法。
贺祈目光一闪,扯了扯嘴角:“我是传皇上口谕,大皇子殿下一脸笑容地接了旨。说五日以内必然查明原委,停歇流言。”
二皇子表情大好,听闻舅兄江尧来了,可贵有一丝心虚。
二皇子妃咽下喉间涩意,轻声解释:“殿下息怒。六弟约莫是听闻了外间不太好听的流言,放心不下,特地来看我。刚才我已和他说过了。当日之事,怪不得殿下。都是一些无事生非的小人,从复兴风作浪。”
二皇子有些讪讪,咳嗽一声说道:“说来都是曲解。那一日,我表情不佳,没想到站在门口的人是江氏。不慎伤了她,这些光阴,我心中也惭愧难安的很。”
这话听着顺耳极了。
二皇子面色稍缓。
江尧不得不按捺下肝火,挤出笑容:“殿下放心,江家高低无人见怪殿下。只是,二姐现在怀着身孕,身材衰弱,禁不起折腾。也请殿下多顾恤几分。”
江尧还是太幼年太天真了。这般“撑腰”之举,只会令气度狭小的二皇子愤怒不快,乃至记恨于心。
不过,舅兄登门,他便是贵为皇子,也不能怠慢不见。只得硬着头皮去了二皇子妃的院子。
待江尧走后,二皇子脸上的笑容刹时消逝,狠狠地盯着她:“你和江尧说甚么了?”
贺祈心尖一热,快步上前,在离三尺摆布的间隔停下:“你不当值,如何不归去歇着?”
二皇子妃面上尽是感激和打动之色,内心却无法苦笑。
“哼,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彻查’,要如何堵世人之口。”
幸亏江尧忍了肝火,固然态度略显冷酷无礼,总算没说甚么刺耳刺耳的话:“本日我随贺校尉回京,得了余暇,便来看看二姐。见二姐安然无事,我也能放心了。”
程锦容轻声问道:“你此次差事顺利吗?”
二皇子面露不愉,张口打断二皇子妃:“罢了,我也只在你面前随口一言。我又不是傻瓜,不会在人前乱言。”
说完,便迈步拜别。
等江尧走后,还不知二皇子如何愤怒不快。
贺祈用心叹了一声,装不幸:“本日五更解缆,中间只歇了一回,啃了一块干饼。现在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知有没有民气疼我,陪我一同用饭。”
五日以内,就得查出“幕后真凶”。他倒要看看,大皇子会推哪个出来做替死鬼。真是太痛快太解气了。
这话可算问中二皇子痒处了。
这是宣和帝的圣旨,大皇子岂敢有半点怨怼不满,内心怄得想吐血,也得高欢畅兴的接旨。
话是这么说,却已迈步前行。
江尧内心重重冷哼一声,差一点就忍不开口出恶言。
二皇子妃还想张口再劝,二皇子已不耐再听,淡淡道:“你好生养病,其他诸事,不必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