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困宫中,哪怕被迫分离。可裴皇后,从未有一日忘过她这个女儿。没有裴皇后的庇护,她也绝无能够安闲无忧的长大成人。
世人一起笑喷。
白芷:“……”
“奴婢不是家生子。”紫苏低声叹道:“奴婢的爹好赌,输了银子,被赌坊的人追上门要银子。那一年,奴婢十岁,有些姿色。赌坊的老板起了坏心,要拉奴婢去抵债。”
真是煞风景!
赵氏立即心疼地拉启程锦容的手:“一忙就是一整天,哪有不饿之理。我让厨子熬了鸡汤,整整熬了半日,你好好喝上两婉,补一补身子。”
娘!
……
程景宏程景安不愧是一对亲兄弟,随便瞥了一眼,对闪亮华丽的发簪号衣涓滴不感兴趣。齐声问道:“娘,晚餐备好了吗?”
“换了别人,底子不会理睬。可蜜斯心善,不忍奴婢遭罪。又花银子买下了奴婢。”
白芷就是再厚的脸皮,也待不住了,只得躬身施礼辞职。
赵氏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内心的疑团再次涌上心头。
富丽精美的发簪和号衣,在敞亮的烛火下熠熠生辉。
程景安:“……”
程景宏持续面无神采。
程锦容忍俊不由,笑声连连。
……
紫苏和甘草跟在程锦容身后,主仆三人看都没看白芷一眼。
丫环们各自捧了锦盒上前。
“奴婢见太蜜斯。”白芷一脸殷切的笑着上前施礼。
在药堂里义诊,既繁忙又充分,得空多虑多思。程锦容略有些怠倦,更多的是熟谙的结壮和心安。
一边说着,一边冲身畔的几个小丫环使眼色。
你别再阴霾悲伤,也别再折腾本身了。我很快就进宫去见你!
这是紫苏的彻骨锥心之痛。
紫苏手中行动一顿,目中闪过痛苦和追思,声音也沉了下来:“如何能不记得。别说隔了十三年,便是三十年,奴婢也记得清清楚楚。”
白芷故伎重施,红着眼眶快步追上前,哽咽着喊了一声“蜜斯”。还没来得及说下去,程锦容便道:“我身边不缺人服侍,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程景安瞪眼:“喂喂喂!再欺负我,我不让你了啊!”
这份好表情,一向保持到程府。直至见到白芷熟谙的面孔。
过了半晌,程锦容忽地问道:“紫苏,你还记得我娘的模样吗?”
我也一样惦记你。
晚餐后,程锦容主仆三人回了清欢院。
程锦容眸光一闪,淡淡道:“白芷,这里是程家,你不必耍弄心机。我也不会留下你。”
程景安诶哟一声,苦着脸揉着发红的额头:“我就是随口谈笑嘛!揍我也不轻点,这么用力……”
白芷唯恐程锦容问起家契之类,忙笑道:“奴婢奉夫人之命,给蜜斯送宫中的犒赏来了。蜜斯及笄将至,五蜜斯的及笄礼在两个月后。皇后娘娘各赏了三套号衣和发簪。”
白芷哭了起来:“蜜斯留下奴婢吧!如果蜜斯不要奴婢,奴婢回了裴家,也会被夫人严惩。求蜜斯不幸不幸奴婢。”
程景安臭着俊脸,满面气愤不平。
谁也禁止不了我们母女相逢。
程景宏程景安:“……”
程景宏哭笑不得,伸手重重敲了程景安一记:“胡说八道,也不嫌本身丢人。”
程锦容从思路中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我也饿了。”
……
傍晚时分,程锦容兄妹坐上马车,回了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