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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紫苏眼眶潮湿,声音哽咽:“蜜斯这么一个心善的人,却没有好命。早早便香消玉殒。老天真是不公。”
主子的音容笑容,紫苏也从未忘怀过。
程景安瞪眼:“喂喂喂!再欺负我,我不让你了啊!”
白芷:“……”
程锦宜冲两位兄长翻了个白眼。
程锦容随口笑道:“这些小事,你拿主张便是。”
真是煞风景!
蜜斯住在侯府时,锦衣玉食,奴婢环抱。不过,到底是住在娘家,言行不能肆意。便是笑的时候,也是温婉展颜,笑不露齿。何曾有过这般畅怀尽情的时候?
赵氏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内心的疑团再次涌上心头。
哪怕被困宫中,哪怕被迫分离。可裴皇后,从未有一日忘过她这个女儿。没有裴皇后的庇护,她也绝无能够安闲无忧的长大成人。
这是紫苏的彻骨锥心之痛。
程景宏程景安:“……”
这此中,到底有何原因?
白芷唯恐程锦容问起家契之类,忙笑道:“奴婢奉夫人之命,给蜜斯送宫中的犒赏来了。蜜斯及笄将至,五蜜斯的及笄礼在两个月后。皇后娘娘各赏了三套号衣和发簪。”
“奴婢见太蜜斯。”白芷一脸殷切的笑着上前施礼。
丫环们各自捧了锦盒上前。
紫苏回身,沉着脸道:“蜜斯说的话你没闻声吗?还不快些回侯府去!”
我也一样惦记你。
程景宏哭笑不得,伸手重重敲了程景安一记:“胡说八道,也不嫌本身丢人。”
“换了别人,底子不会理睬。可蜜斯心善,不忍奴婢遭罪。又花银子买下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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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的爹占了便宜,还不满足。硬是要将奴婢卖给蜜斯,索要卖身银子。如果蜜斯不该,他就要将我卖到青楼去。”
过了半晌,程锦容忽地问道:“紫苏,你还记得我娘的模样吗?”
这份好表情,一向保持到程府。直至见到白芷熟谙的面孔。
紫苏和甘草跟在程锦容身后,主仆三人看都没看白芷一眼。
富丽精美的发簪和号衣,在敞亮的烛火下熠熠生辉。
程锦容俄然执意要回程家,服侍多年的丫环就这么打发了,态度冰冷断交……这可不太像今后要嫁去裴家的模样啊!
世人一起笑喷。
谁也禁止不了我们母女相逢。
程锦容鼻间微酸,走上前,悄悄抚摩着及笄号衣。
“蜜斯恰好路过,见奴婢不幸,便出银子还了赌债。”
白芷故伎重施,红着眼眶快步追上前,哽咽着喊了一声“蜜斯”。还没来得及说下去,程锦容便道:“我身边不缺人服侍,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程锦容眸光一闪,淡淡道:“白芷,这里是程家,你不必耍弄心机。我也不会留下你。”
程景宏程景安不愧是一对亲兄弟,随便瞥了一眼,对闪亮华丽的发簪号衣涓滴不感兴趣。齐声问道:“娘,晚餐备好了吗?”
紫苏手中行动一顿,目中闪过痛苦和追思,声音也沉了下来:“如何能不记得。别说隔了十三年,便是三十年,奴婢也记得清清楚楚。”
救死扶伤!简简朴单的四个字,做起来并不轻易。
程景安用力捶了捶胸口,一脸悲忿的仰天长呼:“下辈子,我也要投胎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