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满腔肝火,尽数迁怒到永安侯夫人的身上,嘲笑着踹了永安侯夫人一脚。
有的十天半月就能重回朝堂,有的要一两个月。目前最高记录是御史台里的一名出言不逊的御史,在府里写了半年的请罪折子。
永安侯夫人满脸泪水,紧紧抓着裴璋的衣袖:“阿璋,你做了错事,快些向你父亲赔罪。快说你今后听你父亲的话,毫不敢再擅作主张,你快说……”
赵公公瞥了面色不妙的永安侯一眼:“皇上有旨。永安侯在二皇子府外对裴校尉脱手,对天子不敬。责令永安侯写请罪折子,并罚半年俸禄。”
裴璋淡淡道:“我这就走!但愿父亲别悔怨本日说过的话!”
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永安侯目中肝火升腾,大步上前,扬起手。
永安侯夫人听到这等话,又惊又惧,不假思考地说道:“阿璋这么做,总有他的事理。侯爷不问青红皂白,当着世人的面,就对阿璋脱手。何曾顾虑过阿璋的颜面……”
若不是裴璋吃里扒外,叛变二皇子,如何会闹出这连续串的风波来!
存眷公家号:书友大本营,存眷即送现金、点币!
站在门口的裴璋,目光一掠,心火腾地蹿了起来。
“永安侯请听旨。”
永安侯揣摩圣意十几年,当然清楚宣和帝的脾气。
“侯爷!阿璋是气昏了头,这才胡言乱语。千万不能当真!”
待在一旁的永安侯夫人,直到此时才有机遇张口,吃紧问道:“侯爷,阿璋人呢?他会不会有事?”
都是裴璋这个孽子!
按着朝中常例,写请罪折子得卸下统统差事,在府中“检验己过”。这请罪的折子递上去,皇上若不对劲,就得持续写,写到天子对劲了才行。
朝中文臣武将触怒宣和帝的,被责令写请罪折子的不在少数。
“你这个孝子!”永安侯大怒:“你竟敢对本身的父亲脱手不成!”
说完,回身便要拜别。
永安侯府。
裴璋大步上前,将永安侯夫人扶了起来。
永安侯内心咬牙暗恨,不得不躬身谢恩领旨。
永安侯乌青着脸嘲笑:“好!你不想做我的儿子,当我奇怪你不成!你立即给我滚出去!有本事你就永久别返来了!”
裴璋的目中暴露讽刺之意:“父亲经验儿子,是天经地义之事。不过,也得分清甚么时候。眼下二皇子殿下刚被重罚,父亲也被皇上迁怒惩罚。这等时候,我劝说父亲一句,还是循分一些才是。”
可这涓滴不能减弱他的气愤!
裴璋面无神采地看着永安侯:“父亲已经脱手,打了我一巴掌。皇上是以降罪,父亲莫非还不警省?如果我脸上再多出一道伤痕,过几日我进宫当差,被皇上瞥见了。父亲的请罪折子,怕是很多写数月了。”
永安侯夫人挨了一巴掌,又被踹中间窝,此时脸上红肿,衣衿上一个明晃晃的足迹,金钗掉了,发髻也乱了,看着狼狈至极。
裴璋目中闪过一丝哀思,缓缓说道:“我也不想做你儿子。可惜,我生来就姓裴。哪怕断绝父子干系,我的身上也留着你一半的血液。”
裴璋放动手,和永安侯四目对视,冷冷对峙。
可惜,父子两人一个都听不进她说的话。
永安侯嘲笑着打断永安侯夫人:“你也太一厢甘心了。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好儿子。他哪有半点知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