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点了点头:“卫国公靖国公所言,很有事理。传朕旨意,令边军修整两个月。到了三月,平国公进京献俘。”
宣和帝没有发觉到裴皇后一闪而逝的非常,笑着说道:“你们父女两人,皆是大楚神医。一个在边军统领军医,一个在宫中为天子太医,为朕效力为朝廷尽忠。朕不但要赏你父亲,还要赏你。”
除了程望,还能有谁?
“太好了!”
六皇子满脸忧色,迫不及待地说道:“母后,容表姐,边关打了大败仗!今后边关就安定了,不消再兵戈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宣和帝好气又好笑,淡淡瞥了程锦容一眼,不置可否。
……
裴皇后笑着打趣:“本宫比你晓得的还要早一些。不过,听你再说一回,本宫内心还是欢畅得很。”
宣和帝今晚兴趣昂扬,搁下筷子,便提及了边关战报。这个话题大家爱听,程锦容也竖长了耳朵。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贺淞。
裴皇后在内心默念着程望的名字,神采自如地笑着赞道:“程军医涓滴无愧边军神医的佳誉。”
裴皇后含笑道:“本宫这就前去。”
简在帝心,御前红人。这几个字到底有多少分量?端看贺祈至今未被弹劾被严惩就晓得了。
六皇子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再说一遍,母后再欢乐一回吧!”
接下来,就该论功行赏了。
固然早有预感,可这一日真的来了,还是令人喜不自胜。
鞑靼太子死了,鞑靼大王子被俘,其他王子还小。鞑靼可汗一把年纪,又受了伤,也不知还能熬几年。鞑靼元气大伤,数年以内有力再进犯边关。
两人眉眼间有几分肖似的安宁温和,一个斑斓一个漂亮,并肩坐在一起,仿佛一副好看标画面。
程锦容微微抽了抽嘴角,呵呵两声。
身为天子,宣和帝的施恩不容回绝。
裴皇后欢畅了半晌,才低声问程锦容:“贺祈可曾写信给你?他现在伤势如何了?”
程锦容麻溜地接了话茬:“那微臣就请皇上从轻发落微臣的未婚夫婿吧!”
隔日是上元节,也恰好是大朝会,宣和帝令人宣读战报。百官们一个个喜笑容开,歌功颂德。
裴皇后清了清嗓子,敏捷扯开话题。
程锦容也是满眼笑意。
程锦容随裴皇后一同去了保和殿,在殿外恰好碰到了六皇子。
“此次边军立下大功,朕必然要厚赏!卫国公,朕给你旬日时候,算出边军将士们的军功。照着军中常例再加三成。抚恤的银子也加三成。”
提起贺祈,程锦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低声应道:“贺祈伤得不轻,右臂也有伤,不能提笔写字。前几日我收了一封信,是贺祈的大哥代为提笔写的。”
程锦容敏捷看了裴皇后一眼,然后笑着说道:“微臣先代父亲谢过皇上恩情。”
靖国公也张口进言:“此时天寒地冻,不宜行军。不如比及了三月,春暖花开之际,再令平国公回京。”
不过,今晚宣和帝龙心大悦,表情之佳,远胜常日。程锦容张口要辞职,宣和帝却道:“程太医也一并留下,陪朕用晚膳吧!”
边关百姓今后就能过上承平的日子,大楚的百姓能疗摄生息,风雨飘摇的大楚想来也不会亡国了。
程锦容笑着谢恩,坐了末席。
程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