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眸光一闪,淡淡道:“今后总有机遇。”
“贺三公子如果真有戴德之意,言行牢记重视分寸,以免扰了容表妹平静。”
程锦容略略蹙眉,尚将来得及说话,贺祈已走上前,黑眸中含着一丝委曲:“程女人,我言行可有不当之处?是否扰了你清净?”
来一个打一个!
程锦容没有拆台,略一点头:“稍候半晌,等大堂兄忙完了,我们一起去药堂。”
程景安和程锦宜一起应下。
就差没明说“无关紧急的外人闪远一点”了。
“二堂兄,锦宜堂妹,”程锦容的声声响起:“你们如何俄然来了?”
朱启珏:“……”
裴璋:“……”
程景宏也上了马车。程家的马车很快出发分开。
以贺三的脾气,这个时候就该脱手了!
世人:“……”
机灵!
……
一炷香后,程景宏本日复诊换药终究结束,立即起家告别。
厚颜无耻之徒!
裴璋和贺祈之间的严峻氛围,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幸亏没有动过手的迹象!还算来得及时!
然后,程景安便对上了大哥遥遥投来的暗含不善的一瞥。不由得后背一凉。
半晌后,程景安程锦宜一起迈步进了屋子。
贺祈向来不是好惹的主儿,挑了挑眉,气死人不偿命地应了归去:“程女人于我有拯救之恩。拯救之恩,当涌泉相报。送程女人一程,是我分内之事,一点都不劳烦。”
这个借口找得好!
又?
郑清淮等一众损友精力一振,不约而同地卷起衣袖。只等贺三号召一声,就一拥而上,将裴璋揍成猪头。
裴璋:“……”
裴璋心中嘲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容表妹自少学医,一向神驰行医治病救死扶伤。她去药堂义诊,每日救治的病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个。都如贺三公子这般‘报恩’,容表妹如何吃得消。”
他和裴璋之间,迟早会有一战!
江廷用力咳嗽一声,突破难堪的沉默:“我新近得了一幅墨宝,裴兄随我去书房,一同品鉴如何?”
“容堂妹,你先上马车去。”程景宏判定地拿出做兄长的严肃。程锦容想说话,被大堂兄一瞪,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乖乖上了马车。
“劳烦”两个字被用心减轻了音量。
裴二公子利舌如刃啊!
程景安敏捷瞄了一眼,悄悄松口气。
程锦容心中轻哼一声。
程景宏这才看向贺祈裴璋两人,暖和有礼地说道:“裴公子贺三公子的情意我们领了。不过,我们兄妹四人一同去药堂,无需劳烦任何人相送。两位公子请自便。”
因为他历经磨难盘曲,心性坚固,早已不是宿世阿谁热血打动横行无忌的贺三了。
这还是阿谁横行霸道从不知让步二字为何物的贺三吗?这么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是如何回事?
熟知贺三脾气的郑清淮等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这些纨绔!
江廷冲贺祈等人号召表示,很快和裴璋分开。
程锦宜唯恐程景安“胡言乱语”,抢着应道:“我和二哥在家中闲着无事,想跟着大哥和堂姐义诊。”
屋子里人虽多。不过,真正的仆人是江家兄妹。别人不便越俎代庖随便张口。江廷当仁不让,主动迎了出去。
朱启珏靠近,用手肘抵了抵贺祈,使了个眼色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