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永安侯收敛笑意,淡淡道:“殿下这么想,的确是大错特错!”
这些话听在耳中,别提多令人愉悦了。
永安侯长于推断民气,也非常善解人意,立即低声道:“殿下张不了口也无妨。本日说过的话,只要殿下和我晓得。公主殿下若问起,你就和她说,我已经应下了。”
二皇子看着神采豁然的寿宁公主,内心冷静想道。
“等过上一段光阴,皇上自会下旨和亲。到时候,殿下在公主面前自责惭愧,兄妹捧首哭一通,她一颗心定然还是向着本身的兄长。”
二皇子到底幼年,还没修炼至永安侯这等厚颜无耻的境地。又是心动,又是羞惭,各种庞大的情感交叉在一起,一时说不出话来。
已逝的宣武帝是如许,宣和帝是如此。身为宣和帝嫡子的二皇子,也是一样。
……
堂堂嫡出皇子,和一个庶出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已经是一种热诚。更热诚的是还未能占上风。
你嫁给鞑靼太子,做鞑靼的太子妃。今后我们兄妹一个是大楚天子,一个为鞑靼大阏氏。这天下,都在我们兄妹手中。
永安侯暴露孺子可教的欣喜目光,伸手重拍二皇子的肩膀:“殿下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好。为了殿下,我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裴家也愿倾尽尽力,互助殿下。”
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机遇放在面前!他及时抓住,既能收拢民气,又能奉迎父皇……
二皇子:“……”
永安侯看在眼里,内心非常对劲,声音也和缓下来:“我晓得殿下心疼公主。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妹,豪情亲厚,做兄长的照顾mm理所应当。她一个女人家,连宫门也未出过几次。一想到远嫁,内心忐忑也是不免。”
看着mm信赖又清澈的黑眸,二皇子内心颤了颤,旋即狠下心肠,挤出笑容:“我都说了。娘舅已经应下。本日归去以后,娘舅就会暗里去联络同僚故旧,联名上奏折,奏请父皇以康宁为和亲的人选。”
现在如何好忏悔?
二皇子目光庞大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永安侯,好久才挤出几个字:“娘舅公然高超!”
二皇子下认识地移开目光,没有和寿宁公主对视:“我们是一胎双生的兄妹,我不疼你,还疼谁去。”
“公主殿下绕不过弯,殿下就该好好劝一劝她,让她转意转意才是。”
为了你,你的亲娘甘心以裴婉如之名死去,葬在了裴家。
他拿甚么脸去“劝说”寿宁公主为了他捐躯本身的毕生大事?
“可生在天家,生来就是金娇玉贵的公主,不去做一国之母,莫非要召一个游手好闲的勋贵公子为驸马?”
“和亲之事,你不必忧心,统统都有我。”
二皇子一懵,一时有些反应不及:“娘舅这么说是何意?mm不想远嫁和亲,我这个做兄长的,自要为她撑腰。”
“我在朝中装装模样,传些风声给公主。她自会坚信不疑。”
说着,永安侯又深深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如有所指地说道:“殿下是嫡出的皇子,今后被立为储君。公主殿下贵为鞑靼太子妃。兄妹两人同气连枝,守望互助,岂不是更好?”
永安侯走后没多久,寿宁公主便来了。
……
……
是他过分痴顽,只顾着兄妹之情,忘怀了真正要紧的大事。
“今后,你放心待在寝宫里,别去椒房殿和母后闹腾了。免得动静太大,传到父皇耳中,惹得父皇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