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赞成地看了裴皇后一眼：“是。迟延几年，大楚能疗摄生息，将士百姓们都能缓过劲来，国库充盈一些，能支撑得起和鞑靼一战。当时，才是脱手的最好期间。”
……
裴皇后很快听懂了，低声道：“你的意义是，拖上几年再杀。”
换在昔日，寿宁公主不会这般密切靠近裴皇后。
“元思兰只带了几百侍卫来大楚，这些侍卫都被留在了宫外，他身边只余几个侍卫罢了。想杀他不难。”
程锦容早已沉思熟虑过此事，低声道：“能够先定下婚事，结婚之事，今后迟延便可。”
裴皇后用心暴露一丝嫌弃之色：“思兰和你大哥普通年纪，读书倒是远远不及。”
寿宁公主笑着谢了恩，很天然地凑上前来，亲热地挽住裴皇后的胳膊：“母后的气色愈发好了。女儿看在眼里，真是欢畅得很。”
裴皇后浅笑着应道：“寿宁这般体贴本宫，本宫也欢畅得很。”短短两句话，哄得寿宁公主展颜而笑。
现在裴皇后凤体日渐好转，稍露手腕，令后宫风起云涌。郑皇贵妃也难挡其锋芒。二皇子和寿宁公主在宫中的职位，有了奥妙的窜改。
这一世，元思兰还是住进了宫中。不知他暗中做了甚么，寿宁公主的一颗芳心又寄在了元思兰的身上。
“不过，现在还不能脱手。大楚和鞑靼停战，他主动来大楚为质子，能遥遥管束鞑靼。他活着一日，鞑靼就不能再另立太子。鞑靼内哄，于大楚无益。”
寿宁公主想跳火坑，是她本身的事。可现在关乎大楚江山社稷，关乎着万千将士百姓的性命，就由不得寿宁公主率性了。
裴皇后也摆驾回了椒房殿，屏退摆布后，裴皇后皱着眉头，似自言自语：“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寿宁公主嫁给元思兰。”
不必沉思多想，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好体例。让康宁公主嫁给元思兰。她是中宫皇后，张口向宣和帝哀告，或是从顶用些手腕。胜利的能够性极高。
穿戴紫色宫装的少女眉眼含笑，明艳动听。没等宫女们通传，便笑吟吟地走上前来施礼：“女儿给母后存候。”
……
程锦容眸光一闪，瞥了寿宁公主一眼。
牵一策动一身。
芳心萌动的少女，眼眸中闪着晶莹的光芒，故作不经意地提起“思兰表哥”。浑然不知眼角眉梢的娇羞已泄漏了她的奥妙。
程锦容没有透露半分，冲裴皇后微微一笑，表示本身毫不介怀。
现在，也算不得烦恼了。
不管为了甚么，都不该平白捐躯一个无辜少女。
裴皇后是过来人，一看便知端倪，不由得蹙了眉头。